不过，就算是杀手的凶器，妄他们也的的确确是骗了她，坑了她。

“黑龙，把妄他们给我揍一顿，留口气就行了！”

[不能直接杀了他们吗？]黑龙一本正经地说：[一巴掌的事]

“不可以，要乖，听话知道吗？”素素哄孩子一样的哄着自家异能兽，“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束缚在狭窄的空间里，就像皮卡丘不喜欢进精灵球里一样，但你体格太大了这么一大坨在天空上悬浮着也太……吸引人的注意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黑龙游走在夜空里，惬意地甩了甩尾巴，说：

[我可以用障眼法，让周围人类对我产生识别障碍]

“就是说，人类虽然可以看到你，但会把你当成天上一朵云或者一只鸟，不会识别出你的特殊，对吗？”

[嗯，差不多]

“很好，就这么办吧，你现在就用上。马上要飞进市区了，虽然夜深人静，但万一大街上有人呢？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快用障眼法！”

黑龙周身蒙上一层淡白色的薄膜，转瞬即逝。

素素感到李家的时候悲催地发现，李辞好像已经被“同化”了。

凄惨的月光下，少年白到近乎发光的后背密密麻麻全是黑色奇怪的字符，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邪恶生物入侵控制了一样，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懂。

“现在是什么情况？”

[Double一旦开始就无法阻止，除非趁现在杀了被选中的替角]黑龙盘旋在上空，透过窗户盯着房间里的少年，用苍老的声音说：

[他自身的异能力暴增了数十倍，如果消化不了，他的身体会爆裂]

素素叹了口气，从龙爪上站了起来，一跃而下，利落地翻窗进入了李辞的卧室。

【玩家翻窗好熟练，之前没少干过这种事吧】

因为是商城出品，黑龙可以听到系统的声音，认同地点点头，小声道：[确实]

“……我能听到你们俩说话啊，好歹把我屏蔽了再说我坏话吧？”素素一脸无奈，悄无声息地走到少年身后，看着他蜷缩成一团痛苦地满地打滚，不禁皱起眉头。

沉默了数十秒，她忽道：

“我觉得这东西还是得尊重个人意愿，李辞，你能听到我说话吧？现在没法回答我也没关系，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你马上就要成为无神的替角了……哦，无神就是丧恶组织幕后的赞助者，他既是阿尔法，也是妄，同时也是昀锐……等把你同化之后，无神也可以是李辞，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李辞咬牙切齿，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全身上下都不听他的使唤，每一处骨骼，每一寸肌肉，甚至是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它们像是拥有了自我意识，在疯狂排斥他。

但与此同时，李辞又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慢慢汇聚，内心深处仿佛有个声音在不断重复：

想要力量就试着抓住它吧

“欸？”素素等了半天没等到地上人的回应，不禁有些失望道：“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吗？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老实说，我真的很讨厌你成为那家伙的替角……这个异能力真的太bug了而且细思极恐，怪恶心人的。”

少年因痛苦发出呻吟，身体正在不断抽搐痉挛，后背黑色符咒的面积也越来越大，眼看着就要覆盖蔓延至全身了。

见状，素素不得不替他作出决定。

“抱歉了，与其眼睁睁看着你成为他人的‘替角’，倒不如……作为主角死去。”

她挥了挥手，转身往窗户方向走去，“黑龙，等下你给他个痛快吧，留个全尸可以吗？”

黑龙：……

黑龙：[我尽量]

这时，原本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少年突然起身朝素素扑了过去，几乎是同一时间，素素的胸口处就多了一把看起来就锋利无比的匕首。

鲜血四溅。

与异能兽签订的异能者一旦濒临死亡，异能兽便无法存在于现世，只能被迫回到原始状态，直到异能者重新苏醒，在此期间，如果异能者不幸死亡，那么双方签订协议会作废，异能兽会重获自由。

暴怒的黑龙被迫回到了系统商城，而素素则捂住胸口，一脸惊愕地倒在地上。

[李辞]眉目间尽是温柔，用沾满鲜血的右手轻轻抚摸着少女的脸颊，俯身低头亲吻着她柔软的嘴唇。

“现在，我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了，开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