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折腾半夜了,该回去歇息了。”
凌沉风这边也没有闲着,紫衣侍卫来报:
“殿下,那女子有话要跟你说。”
“孤下的命令是什么?”凌沉风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不大却极具威慑力。
紫衣侍卫意识到犯了大错,立马单膝跪地:
“属下知错。”
凌沉风举起茶杯放在鼻尖嗅了嗅,抿了一口:
“茶汤浓郁入口清甜,好茶。”
紫衣侍卫恭敬的跪着大气不敢喘一下,过了许久凌沉风才开口说道:
“下去吧。”
“是,谢殿下。”只见那侍卫匆匆离去,转身的时候偷偷用衣袖擦了把额头的汗。
太子殿下的手段有多残忍,紫衣侍卫都是心知肚明的,这次他能逃过一劫真是阿弥陀佛烧高香了。
天刚有些蒙蒙亮的时候,紫衣侍卫匆匆赶来通传:
“殿下,那个婢子已经昏死过去了。”
“走吧,孤去看看。”
凌沉风放下茶盏一挥衣袖,朝地牢方向去了。
地牢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道,石墙上地上血迹斑斑,那是长年累月下来留下的痕迹。各种刑具立在墙前。
侍卫见太子亲临,赶忙命人搬来桌凳。姜辛被用铁链绑在木桩上,浑身血肉迷糊满是伤痕。凌沉风早就看惯了这种场面,朝身侧的侍卫拜了下手。
侍卫立刻领会,端起一盆冷水全部泼在了姜辛的脸上,血水流了一地。
“咳…咳咳咳……”
昏死过去的姜辛被一盆冷水浇醒,她咳嗽了几声。勉强睁开眼睛看向来人。
凌沉风眼神清冷如深谭一般毫无波澜:
“孤来了,说吧何事?”
姜辛缓缓抬头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庞,现在满是血污,她有气无力的说道:
“殿下直接等奴婢死了再过来岂不更好?”
凌沉风对她可没有多少耐心,他的目光中狠毒妖异的光芒,冷漠开口:
“呵,牙尖嘴利。”
“孤的地牢里死过多少人早就都数不清了。你都知道些什么,最好老老实实交待清楚。否则……”
此时的凌沉风与姜辛平时所见的完全不同,她眼前的太子现在是可怕的,浑身散发着让人恐惧的气息。
从昨天凌沉风醉酒说梦话来看,他对虞卿卿腹中的孩子在意的不轻。她本想把虞卿卿偷偷吐掉安胎汤药的事情告知于凌沉风,想用此事来换取轻些的责罚。
如今落到这种地步,她自知是没有可能活着走出地牢了。
她现在改变了主意,既然再无活下去的希望,那就日日祈祷他的孩子胎死腹中,不得降世。
姜辛勾起一抹阴森笑容,眼眸中满含怨毒:
“奴婢无话可说。”
“好一个无话可说。”
凌沉风大步走到她的面前,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语气低沉:
“好生伺候这位姑娘,留口气儿让她活着。”
说罢他便将折扇随手扔在一旁,抬脚走出了地牢,身后传来一阵阵的哀嚎。
凌沉风心中有众多疑惑,他想不通为何虞卿卿会知道姜辛去了自己卧房。若是她在密谋什么,那么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凌沉风身在高位,造就了他的生性多疑,难免遇事就会多想一些。
(虞卿卿哭唧唧的表示她真的只是凑巧。)
翌日。
芍药伺候虞卿卿梳洗完毕,匆匆用过了早膳。
两人结伴就去了地牢方向,刚走到地牢门口便被侍卫拦下:
“虞良娣请回吧,地牢阴暗潮湿。殿下交待过不让虞良娣进去。怕您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