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厕所里都完全没有人。

可当他拧开对面另一间卧室的把手，却看到了桌上亮着的台灯，以及一张背对着门的扶手椅。

好像有个什么人坐在椅子上。

蝙蝠侠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推开了门，缓缓接近。

那人没有丝毫反应。

蝙蝠侠轻轻地走到了这个人的正面，她却仍然毫无反应。

当然，她也不可能有什么反应了。

蝙蝠侠按住耳机接通了通讯：“芭芭拉？我没有找到凶手，但我却找到了他的第二个受害者......可能是他的母亲。”

芭芭拉发给蝙蝠侠的档案资料也很快就证明了蝙蝠侠的猜想，这个老妇人的确就是菲斯·卡尔的母亲。

老妇人瞪大眼睛，一脸惊恐、不可置信的表情永恒地定格在了脸上，额头血窟窿中延伸出长长的血痕，在台灯微弱的光芒下显得十分狰狞可怖。

“我想我们有办法找出他的下一个受害者了。”蝙蝠侠忽然说。

“哦？你发现了什么？”芭芭拉是共享着蝙蝠侠的视角的，可她什么也没有发现。

“你瞧这屋内所有东西的收拾摆放，”蝙蝠侠说，“几乎所有东西都被非常整齐地摆放着，并且大多都讲究严格地对称。这可能是这位夫人特殊的习惯，可再看这面照片墙。”

他说着转向了死者身侧的照片墙，好让面前的摄像头摄下上面的内容。

墙上贴着的照片中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和这两人合影的照片。

可奇怪的是，这些照片并不整齐，或者应该说可以明显看出中间某些原本可以使它们整齐排列的相片被人撕走了。

芭芭拉也很快注意到了：“你是说，菲斯他撕走了墙上的某些照片？”

蝙蝠侠点点头，道：“并且更可以推测，这些他撕走的照片都是里面包含了他自己的，因为你可以明显看到这剩下的照片里面没有一张里出现菲斯。”

“那么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我猜测的话，”蝙蝠侠说，“应该是‘向过去的自己告别’的意思。

他想要斩断自己的过去，就像小丑一样，彻底成为一个没有过去可以追寻、彻头彻尾的疯子。”

“所以现在我需要你查出下一个和菲斯关系最紧密的一个人的位置，他很可能已经朝着那个人去了。”蝙蝠侠接着道。

“这个......倒是挺好找的。”芭芭拉很快就给出了回复，“他的父亲，现在正在监狱里，哪儿也去不了。”

这个模仿者毕竟不是真正的小丑，跟小丑比起来他还是差了不少，很可能还是第一次犯罪，虽然他智商很高。

但是蝙蝠侠的智商更高，再加上他有各种高科技辅助，所以总算追查出了他的蛛丝马迹，正锁定了他下一个行动的目标。

这是他的父亲。

这家伙先杀了他的母亲，又想杀他的父亲，可以说这是走向丧心病狂的开端，他要让自己再也没有任何弱点，就像跟真正的小丑一样。

这样一个疯子，蝙蝠侠必须要将他抓起来！

尽管他现在还稍显稚嫩，但是很明显他已经跟小丑接触过了，有小丑手把手的教他，他绝对会成长的很快。

到时候，高谭市就会有两个小丑作乱。

一个小丑就搞得大家人心慌慌，毫无办法，要是再来一个小丑，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蝙蝠机车在市区间疾驰而过，像一阵风一般驶离城区，向着郊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