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行政高管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望向卧室的一个墙角。卧室里铺着白色的绒地毯，墙壁的一角处地毯的确有些不自然地翘了起来。

“如果有人从这个位置把它掀开次数过多，就会造成这样。”蝙蝠侠说着大步走上，蹲下身掀开了地毯，露出了下面木色的地板。

“也许只是房间主人做清洁的时候习惯从这个地方掀起地毯呢？”

“也许。”蝙蝠侠说着，整个人贴地趴下，用侧脸贴在地板上，然后一只拳头敲打起了地面。

接着，他半蹲起身，道：“那么你说，这家主人做清洁的时候也有撬这块地板的习惯吗？这里连接着的两块很明显地松动。老化了？不，不可能，周围其他几块都还结实得很。松动只可能是人为因素造成的。”

蝙蝠侠解释着的时候手上也没停，很快就将木板撬开，手伸进去摸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出来。

“我想我们刚刚发现了那个疯子的杀人动机。”蝙蝠侠转过身，手上满是灰尘的塑料袋里装着一个可笑滑稽的小丑面具，“这位死者，多年前肯定就是小丑的手下。”

戈登行政高管失魂落魄地返回家中，他今天的状态很异常，芭芭拉已经是第二次看见父亲这幅模样。

而第一次，则是在那个恶魔袭击了自己之后。

“‘爸爸，他’回来了，对吗？”芭芭拉问道。

戈登痛苦地看了芭芭拉一眼，他想要隐瞒，但是他知道自己是瞒不过自己这个聪明的女儿的，她总有办法知道消息。

“对不起芭芭拉，爸爸当初没有保护好你，但是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她再伤害你了！”戈登行政高管郑重严肃地说道，他的目光充满着坚定。

虽然芭芭拉自己从来闭口不谈她是怎么坐上了轮椅，但戈登行政高管的女儿的那次事件是整个高谭所有人都有所耳闻的，在高谭安管局中更是大事中的大事。

三年前，小丑带领着一伙人按响了戈登行政高管家的门铃。

毫无防备的芭芭拉一开门，无情的武器声就响起了，子弹从此夺走了这个可怜女孩的双腿。

但小丑的“乐子”可不仅于此。他要论证一个观点，他想证明无论是什么人，在经历了一个糟糕可怕的夜晚之后，都会和他一样疯。

于是他抓走了戈登行政高管，强迫他在黑暗的空间里看到自己女儿倒在血泊中的场景环绕在他周围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摧毁他的精神。

很明显，坚强的戈登行政高管没有被那一夜折腾疯，坚强的芭芭拉也从阴影中重新站起来了。

但是那一夜里小丑对他们造成的巨大创伤，却就像是暗藏的导火索，只等这个疯子一回来就会重新点燃。

“放心好了。”戈登行政高管说，“我会抓住他的，我会和蝙蝠侠一起行动，这回他绝对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