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点儿出息,孤都不怕,你怕什么?”
其实瑞王即便上朝,也都是听从太医的吩咐,在瑞王周围隔开位置的,不过今天他们又不直接接触瑞王,所以也不用怕。
被鄙视了的萧朗没办法只能认命得跟在太子身后,进了屋子,里面隔了好几道帐子,依稀瞧着太医正在诊治,而萧朗就一直跟在太子身后,绝不愿再往前走半步。
“太子,是臣弟的不对,这几日病得又重了些,没法儿起来招待了。”
“无事,你好好躺着,孤就是好几个月没见你了,今天来看看你的病情,回去好向父皇禀明。”
萧朗现在几乎屏住呼吸,一个字都不敢说,只方才进来时,朝着里面的人行了一礼,毕竟痨病,本就该多加小心。
“太子身边那位,便是兰陵萧氏的后代吧?”瑞王周玄渊问道。
周玄珩无语得看了身旁的萧朗一眼,示意让他说话。
“是,草民正是萧朗。”萧朗说着话,却还是不由得有些心虚。
“太子该也同你说了,本王所患乃痨症,你萧家行医多年肯定知道这病,不过这帐子上都涂了药,放心,传不到你身上。”周玄渊虽然隔着帐子,却能知道萧朗心中所想,这是什么缘故?
常年养病,消息闭塞,府上也绝对有不少太子的人,他还能知道这么多?
“你有什么事儿,直接问孤就是,还得自己打听来打听去的,折腾,还不利于你养病。”
原来还真是这瑞王自己的人去查的,而且没让太子知道。
“臣弟是怕给太子你添麻烦,你要处理国事,还要掌管望城的安全,还有今春的春闱之事,臣弟只是想给太子你减些负担。”这瑞王说的头头是道,一脸为太子着想的样子。
“你就是成天想的太多,病才总不见好,你说那个萧家的神医,叫沐漓,确实会治些疑难杂症,当日窦忠的怪病就是被她治好的,太医,一会儿你将三弟所患病症的所有情况写下来交由萧朗送回安宁,不得有误,知道吗?”
“臣遵旨。”
“让太子费心了,臣弟也只是想换个人再治治,毕竟当初临空子被父皇叫着来了一次,说臣弟的病,他治不了,如今就想最后再试试,若还无用,就不治了。”床上躺着的人听着说话有气无力的,一看就知道是病入膏肓了。
“你惯会胡说八道,等孤回宫,定去禀告父皇,让他来好好训训你。”此刻的太子,倒是很有一副兄长的气势在,不过萧朗只需要来拿东西,自然站了没一会儿,就跟着太子一起出了房门。
“殿下,我相信太医院治疗瑞王殿下的肺痨,已经花费了很多心思,才能保障他如今,您也该知道,痨症,还没听说过,谁治好了吧?”
出来,萧朗才敢说话这么直白,不然太子反而会觉得,萧朗不真诚。
“沐漓不是会治一些疑难杂症吗?说不定,确实可以让他试试。”只要能让沐漓来到望城,不管是为什么,周玄珩都愿意去推进。
“痨症难以根治,我也不确定,她到底能不能治。”
再说了,以萧朗自己对沐漓的了解程度,沐漓并不是很喜欢给这些达官显贵看病,反而更喜欢帮助平民,所以这封信,送不送去,意义都不大。
“若能治好三弟,不仅是大功一件,于天元,也颇有益处。”
太子的意思,萧朗算是听明白了,毕竟得痨症的,在天元,不止瑞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