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孤为何在来安宁城的路上就被下毒了,然后得了眼疾,下毒人的目的,不正是不想让孤认出来他是谁吗?”
所说窦忠的事是意外,那周玄珩现在才算是反应过来了,自己中的毒,那就是蓄谋已久,为的就是不让自己来安宁城认出来谁。
“不可能啊殿下,臣亲眼见到七皇子坠崖的,后面那些人也都被解决了,而且邹澄重伤回到军营,他虽与殿下有几分相似,可不至于回到军营,就无人认出来了吧?”窦忠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现在只能拼命的说,七皇子死了,虽然原来他也怀疑过,但是没有证据不是?
总不能因为夜樟的一个猜测,就说人没死,那不就是自己办事不力了吗?这铁定是要被太子怪罪的。
“那是军营都是他的人,放人离开已经是不遵军令了,可不管他是七弟,还是邹澄,他都得死。”在周玄珩心中,这人,怕是留不得了。
“殿下,那一家四口,可要一个不留?还有那王氏夫妇?臣愿亲自带人前往,势必把他们的项上人头给殿下带回来。”
“王鸣于孤有用,自然不能动这两人,另外那沐漓,能让临空子刮目相看,杀了太可惜了,这事儿不急,去把萧朗给孤带过来。”
“是,奴才遵旨。”高永听完就去办事,等萧朗一瘸一拐得来到太守府,已是傍晚。
这太守府的园子虽被折腾了几次,但是好在又有修缮,路旁的灯笼映着烛火,萧朗却越往前走越没底。
“萧大公子来了,坐。”平日只能当个陪衬的萧朗今日却单独被太子如此礼遇,萧朗倒是没有受宠若惊,反应越想越没底。
“不知殿下有何要吩咐的?草民站着听就行了。”萧朗不敢随便坐下,毕竟太子的突然礼遇,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事出反常必有妖。
“孤不过是今日闲了,记起来此地数日,好似还未了解你这萧家的青年才俊,今儿个,才让人把你叫了来,让你坐就坐,没那么多规矩。”
“是,草民遵旨。”
都这么说了,萧朗再不坐下就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不过萧朗的演技很好,坐下时还让自己饿脚停顿了几次,毕竟现在在众人眼里,他还是个受伤了人,虽然昨天着急用了药,但该装的样子还是要装的。
“都这么久了,你的伤还没好,看来那日着实伤的不轻啊。”太子自然也发现了萧朗的动作。
“是草民不中用,记事起就帮家里照看药铺生意,这么多年都习惯出门有马车了,那日突然有能用的上草民的地方,这次突然受了点儿小伤,回家时我爹还骂我是个不争气的东西。”
这话,自然是萧朗瞎掰的,那日回去自家亲爹说的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