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开始宴席,一批批的舞姬美人被传上来伺候,厅中一时就多了几分觥筹交错,纸醉金迷的感觉。
周玄卿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兴趣缺缺,叫窦忠问起,都说是家中妻子管得严,等时候不要,周玄卿才和萧朗一同离开了太守府。
“天色不晚了,你一人回去,能行?不如叫上人贴身保护吧,我总感觉,太子还会动手。”
刚才的氛围,萧朗也很不喜欢,现在能出来了,自然还是说正事得好。
“你不好好去巴结你的主子,倒跟我一同出来,你就不怕你的希望落空了?”
两人骑马在路上,边走边说。
“你都埋汰我一天了,不过我也看明白了,你日后定是要回望城的,那我站在了太子那边就相当于站队了,日后可跟你是对立面。”
这一点,萧朗能猜到,但是一旦他要跟太子斗起来,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那又如何?历来皇权斗争,不都有很多牺牲品?”周玄卿无所谓道。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这太子也忒能装了,让人琢磨不透。”
这一点,是今天他看明白的。
“自幼被国君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你能琢磨透他?当年我都着了他的道儿,更何况你今日才见到他?何谈了解?”
“那当初你是怎么知道是他的?放心,我绝对不告密。”
“告诉你又何妨?窦忠与太子不过如今是面上跟我好过而已,是因为那夜,我看到了窦忠。”
此刻大街上已经没了人,是因为太子的缘故,另外旁边都是自己的暗卫,周玄卿说话自然没有必要顾及。
“你是说窦忠为首,难怪,可如今你有沐漓相助,已经轻而易举的让太子认不出你,你又准备何时回望城?”
其实在知道真相后,萧朗反而很是欣赏这位昔年的战神殿下,最起码他为人正直,而太子,日后即便事成,萧朗都怕落下一个狡兔死,走狗烹的结果。
“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去做你的事就好。”周玄卿没有回答。
“我的事?我在重振萧家的同时,也该让萧家好好保命吧,不如……我投靠你?”萧朗玩笑着说道。
“投靠太子,最起码目前你不会死,投靠我,你指不定今晚就要死,驾。”
周玄卿说完就打马出了城,独留萧朗在原地气结。
“你家主子说话也太直接了吧。”萧朗知道,身边的暗卫绝对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