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窦忠一直看着邹澄,周玄卿知道他在看着自己,也当没看见。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沐漓心头冷笑一声。
“大人,草民一个妇道人家,只会些医术傍身,怎么能认得出是什么剑伤的?只能看出是剑罢了。”
沐漓好心得给方易盖上白布,又站在了邹澄身边去,毕竟今天的氛围很微妙,自己还是不要乱站的好。
“几位进来坐坐吧。”
因为死了人,这氛围自然不能同前几日一样,连带着窦忠,房中还坐了四人在旁,好似在等什么。
“大人,剩余人都找到了,就在城外的乱葬岗。”
好嘛,这事儿要被摆在明面儿上来说了。
“昨夜,本将军派人清剿乱党,结果一个人都没有回来,方郎将还被丢到了本将军的房门口,真乃奇耻大辱。”
说道这里,窦忠气的一拍桌子,用足了内力,整个桌子顿时四分五裂,沐漓被吓得一激灵。
邹澄反应更快,伸手挡在了沐漓面前。
“大人还是遵医嘱,切莫动怒得好,草民爱妻是女子,见不得这阵仗。”
叫沐漓被吓到了,周玄卿很不开心,连带着一边坐着的萧朗面色都变了变。
“是啊是啊,邹娘子一个姑娘家,大人别吓着他。”帮衬之意,再明显不过。
而窦忠好似才反应过来似的,连忙起身。
“是本将军之过,还请沐神医莫怪。”
这窦忠面色突然一改,沐漓谈的心下诧异得紧。
“无碍。”
不过沐漓还是有些后怕,那么厚的桌子说裂开就裂开了,这个时代的人的功夫真可怕。
“不知乱党可抓住了?”沐漓没再轻举妄动,可周玄卿因为窦忠吓到了沐漓,却没准备那么容易就不给窦忠添堵了。
“要是抓住了,本将军定将他碎尸万段。”
两人明明心知肚明,可偏偏还在这儿打哑谜,沐漓也是比较佩服邹澄的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了。
“乱党可是安宁城的流寇一类?”萧朗见周玄卿上去添堵了,他自己也没准备只在一边儿看着,毕竟那两人心知肚明,这窦忠,却不知道,昨夜,还有他的手笔。
“并非是流寇,流寇已经被清剿一空,不过我看着方郎将的伤口,那人绝对是个高手,本将军在离开安宁城前,定要除之。”
这是放话,一定要取邹澄的命了?
“那乱党可是做了什么?才让大人准备派人清剿?”萧朗起了点儿坏心思,定要听他是怎么杜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