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来到后院,已经气的不行,偏生还不能大肆发作,只觉得这邹澄就是来克自己的。
邹澄看着后院那个走来走去的身影,许久不捉弄人了,今天捉弄一次,自己也心情大好。
“我让你请来窦大人辨认,窦大人为何还没到?”
“公子,太守近日一直在安宁城中大肆宴请窦大人,窦大人喝多了来不了也是正常的,总不能百丰我押着窦大人来吧。”
百丰是自小跟在萧朗身边的随从,武功高强,之前去望城打探消息,也是这几日才回来。
“这个窦大人,太子身边怎能容得下这样的酒肉之徒?难不成这太子日后也要走大烨的老路不成?”
一边被邹澄怼,一边派来的人又不得力,萧朗觉得,好似有机会要从自己手里溜走了一般。
“公子慎言,那窦大人到底是太子身边儿的人,肯定还带了不少探子来,百丰骑快马再去看看吧。”
“去去去。”好容易等到这两人再到了玉泉镇,这机会绝对不容错过。
邹澄见萧朗不见了,也觉得无甚意思,只专注看起沐漓坐诊来,渐渐看入了神。
门口似有人头打探,邹澄余光瞥见,丝毫未停顿就出了药铺。
“公子,那窦忠在来玉泉镇的路上了,您要不暂避一下吧。”
一人迹罕至处,有人在像邹澄汇报打探来的消息,这消息已是十万火急。
“窦忠为有心人请来,我避而不见反倒刻意,只有打消了窦忠的疑虑,留给我的时间才更长。”邹澄听到消息半点都不慌乱。
“可那窦忠见过殿……公子您,穿帮了怎么办?”这暗卫已经急得不成样子,没承想邹澄却半点不在意。
“若非你们待在我身边还识得我,时过境迁,我与五年前的面貌,可还有何相似?”
的确,五年,足够人的面容有大的变化。
“可是那窦忠虽是个酒肉之徒,可敏感多疑,当年邹统领为护公子调虎离山,如今公子的身份,不正是……”
“我只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如今也不过是七皇子的旧随从,七皇子死得惨烈,即便有意招安,太子也要思量,敢不敢用他七弟的人。”
“属下以为,还是需要调派暗卫来保护公子,已备不时之需。”
“隐在暗处即可。”
“他们该是一早打听到了邹统领的消息,假意拿着公子当年的画像来找人,公子当真不要我们贴身保护?我们可以乔装成病人啊。”
“我自有打算,不要多事。”
邹澄说完,就回了药铺,回来手上拎着一些点心,萧朗眉毛一挑,笑道“我还以为邹大哥去哪儿了,没成想是怕邹娘子饿,买点心去了。”
“你没成婚,你不懂。”
萧朗嘴角又抽了抽,看着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人坐下,又找不到机会找补回来。
“我听说您的两个孩子并非与邹娘子所生,可是真的?”
“听说此处有故人,不知窦某来的时机可凑巧啊?”
邹澄还没来得及回答萧朗的话,外面就有人朗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