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有生之年还能看到烟柳你发善心啊?怎么,想起被你掐死的亲生儿子了?早知今日,何必当……”
我冲上去,当头重重甩了她一个巴掌!
她是阁里一个接客不久的小姑娘,许是听了一些别人碎嘴的言语,经常明里暗里地嘲讽我。
“认清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不然信不信我让你光着身子滚出玲珑阁?”我掐着她。
妈妈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用力把我们分开,“别吵了别吵了,自家姐妹做什么呀?小狸你也是,不看看自己什么地位,敢和你烟柳姐叫板,滚去后院洗三天衣服再给我回来!”
我看着这脸上直掉粉的老东西谄媚的样子直想笑,难不成这人会变脸?一会儿一个模样?
“烟柳啊,有个客人花了三百两,今晚要点你唱曲,还不快上去准备准备?”她笑得褶子都出来了。
众多看热闹的姑娘闻言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我的目光虽然嫉妒,但更多的是忌惮。
我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谁啊?”
“就是几日前从你房里出来的那个画师,原来这么有钱啊!”
想起那个画师高深莫测的笑容,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到了晚上,在房中等了许久,那画师也未上来,于是我便披了件薄衫,下楼去寻,一出门,就碰到几个喝醉的嫖客,看到我,那一双双浸泡在酒色财气中浑浊的眼睛一亮,便要往我身上扑。
我随手抄起门边平时用来揍那些欠钱不给的嫖客的木棒,在手中掂了掂,目光一沉,“今个儿我倒要瞧瞧,哪个敢碰老娘一下,不打折你们的手,我就不叫烟柳!”
那些个色欲熏心的臭虫闻言酒醒了大半,红着脸骂骂咧咧地走了。
下了楼,便看到一群姑娘围着一个客人在叽叽喳喳地说什么,那客人穿着一件灰色的衣服,瞧着便是那个画师了。
“公子,你是画画的吗?哎呦,看着好生儒雅呢,怎么花了三百两,看上烟柳那个夜叉了呢?”
是几天前的那个画师,他也看到了我,淡笑着回复那个姑娘,“哦?她很漂亮啊,还是头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