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衍听后，只好按捺心中的遗憾，太上长老的修为深不可测，闭关之前就依旧是神魂镜巅峰，这么多年过去，至少也应该是极致，或者是上三阶的边缘，他能看透的东西远比自己一个神魂镜小成多的太多了。

……

沈清神魂之中。

一道如水白练的剑光来回在魔物中穿梭，每一剑挥出，瞬间夺取数十个魔物的生命。

而且随着魔物越杀越多，沈清也感觉体内意志开始慢慢松动，有了上升迹象。他大喜过望，立即催动剑意。

他手中的本命剑瞬间好似没有距离一般，每次一挥剑，其惊人意志便如同下了一层形之墙，将所有魔物镇压致死。

但是剑意祭出的同时，煞气的弥漫速度也紧随加快，染红了这一片小天地，从中冒出魔物变得更为瘆人，实力更是再上一层楼。

“这些东西比之前更强了。”

大量煞气像波浪一样泛起，直接渗透过了沈清防御，破开神魂，进入脑海之中。

一时间，对身体技能造成伤害反馈也传到自己的感知中，他开始感觉头脑沉甸甸的，十分想睡觉。

并且心底中一股莫名的嗜血杀戮的冲动涌上了心头，好似要取代沈清原有的意识。

“不好，这煞气纯度太高了。”天道大惊，但是沈清刚施展剑意，他的灵体根本入不得体内，否则他绝不会让这股纯净的煞气在沈清体内到处乱撞。

“对了。”天道急中生智，进入体内，忍耐着千刀万割疼痛，来到沈清头部，催动他咬破自己舌尖。

意识暂时回归后，沈清连忙催动本命剑镇压的源源不断来袭的煞气。

本命剑是剑意载体，加上人剑合一的状态，恐怖的剑意的青色光晕扩散开来。

这些煞气仿佛有生命一般，将所有魔物吞噬后，凝结成一个巨大魔头，然后迎头装上本命剑。

哗啦呼啦！

魔头在接触到剑意后，身体开始一片一片地瓦解，剑意的光晕也暗淡了少许，可沈清的剑意不单只是剑意，而是夹带了天地大势，撕裂空气的剑芒时刻不停削减着对方的力量，所以剑意也没有溃散的趋势。

反而随着魔头的身上部分煞气瓦解后，成为一缕意志，融入到沈清神魂中，剑意的威能变得更加之大。

“给我破！”

这里是他的神魂，这是他的主场，这里他是主宰！

沈清用尽全身力量，全力催动剑意，本命剑的威势再次暴涨一个等级，青色雾气吸附到肩上，化为点点森然，凌厉的剑芒！

一剑杀出，如入人之境，那种可怕至极的气息弥天满地，似乎连带着整个天地也有为要随之崩裂一般。

旋即，沈清脑海中的剑招借助风鸣剑一剑三变，如同狂风暴雨般骤然间倾泻而下。

剑行十三式！

剑云十三式！

镜花水月！

连心一剑！

七星剑诀！

凤鸣剑！

大千剑术！

甚至一些自己自创的，却又忘记了的剑法！

剑光迅疾，一招接一招，连绵不断，穷尽。

渐渐地，沈清身形腾跃得越来越快，好似沉浸在其中，忘却外界一切。

脑海中，数剑道，剑理，剑光，剑招的闪烁不休，好似冥冥中有一条线将其连起，一旁在上方忍耐在刀割痛苦天道便知道，这个家伙顿悟了。

顿悟，是对自己的毕生所学一种总结，一种提升，一种极致的升华。

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状态，可能随时随地出现，甚至可能出现在一个凡夫俗子之中，但也有可能一个上三阶的修士毕生法进入的状态。

数的灵光在沈清脑海中浮现，某些意想不到的想法开始涌入他的脑海中，越来越多，他时会惊讶，时会懊恼，在他心目中，他以为的剑道体系是最完美的，已经没有提升空间，但是此刻却接受了之前教导过不久顾举的处境。

山有山，人外有人，他再一次修正自己的想法，从来就没有什么完美，也没有什么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