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暗中决定,等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就马上上路,赶往昆仑山,可是,因为对前世的记忆消失殆尽,喂是要多多的向二位老人请教才是,于是,开口问道:“二老可否告诉我,我现在身在何地,这天下局势又是如何?”——
这天下局势白衣少年告诉过我,我这里只不过是想再次证实或者说熟悉下而已——
曹大叔叹口气说:“哎,可怜的孩子,连这天下局势你都不记得了吗?我只好对你说说了,不过,老汉我知道的也不多,现在正处在何年何月,老汉尚且不知,老汉只知道眼下我们的王是叫‘周赧王’“——
我说:“不久前有人告诉我,现在应该是公元前235年,是姬延为王,这姬延也就是周赧王吧?”——
曹大叔惊愕的说:“公元……社么前?235年?”——
我说:“不对吗?”——
曹大叔说:“很奇怪,老汉我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公元’“——
我这才想起,这是战国时期,所谓的‘公元’前后,那都是后人发明的纪年方法,我现在这样说,老汉自然听不懂,至于那位白衣少年时怎么知道“公元前235年”的,那都是神仙们的事情,与我无关,或许,白衣少年那样说,也是为了让我听得更明白点而已——
我只得绕开这个话题说:“那么,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曹大叔说:“这个……老汉也说不好,说小地方这里叫做富山村,往大说,咱们在汉中东部,在渭水之滨,隶属于秦国,往东去不远既是函谷关,正好处在韩,魏,秦三国交界处,近期三国混战,老汉不得不拖家带口逃离汉中,来到这偏远山区,打猎为生,还要经常受到兵和匪的骚扰,日子过得也很是紧吧,这不,昨天不知是哪里的兵,下来通牒,言战事吃紧,要征粮石,限于月之内上交,否则便会抄家——
我说:“石粮食很多吗?”——
曹大叔哀叹声说:“现在不是多与少的问题,老汉家中共是8口人,上有年迈的老人,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家人都是以粗粮度日,食不果腹,何来石精粮?现在,我只能是上山去打些野味,下山换得些碎银,买些米面度日,纵是如此,也是有顿没顿的,现在官兵催粮,老汉只能有两个打算,或省吃俭用凑些银两来抵的那石粮食,如若到时不能凑得这些银两,只能豁出命去冲出这村子了,举家迁到深山之中度日,奈何?”——
我说:“出去很难吗?还要‘豁出命去?’,为何要这样说?”——
老汉说:“征粮的三个月前,官家早就已经派兵把住村口要道,以防百姓逃走,况且,就算逃出去了,我们也不见得有线生机啊”——
我内心吃了惊道:“此话怎讲?难道逃出去逃入深山,官兵还会追入深山杀人不成”——
曹大叔苦着脸说:“官兵虽然不会追入深山,但山中有土匪啊”——
我再次吃惊道:“这山中怎么会有土匪”——
曹大叔说:“将军已经失忆,对这些事情自然记不得了,按照大周律例,那些穷凶极恶之人都要斩首,或者流放,流放之人部分充之海外荒岛,部分发往边疆荒草不生之地,其中就包括这里,长期以来,流窜者甚多,至战乱时期,有部分充军作战,另外部分则窜入山中,占山为王,鱼肉百姓,我们固然可以逃脱官兵的压榨,也没法避免土匪的毒手啊”——
我说:“这帮土匪平时跟村中的人有联系吗?”——
曹大叔长叹口气说:“怎么没有联系,这些土匪平时蜗居在山中,等到物资匮乏之时便下山抢劫,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官兵打着保护百姓的幌子,可是还是暗中跟土匪串通气,等土匪下山抢劫之时,便跑得无影无踪,等到土匪走了,却来村中征收赋税,跟土匪般无二”——
我咬牙切齿道:“这不论何时,旦战乱,吃亏的总是咱们老百姓,这当权者点也不体谅咱们百姓疾苦”——
大妈在旁垂泪道:“他们这些管家人整天锦衣玉食,心中想着的只是城池得失,名马香车,哪管百姓死活”——
我说:“真的没有其它办法可以避开这些苛捐杂费?”——
曹大叔说:“无它,奈何咱们只是个小小的百姓?”——
我呵呵笑说:“千万可别小看了这百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