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秦元玺在,无人看低看他。
秦铮确实是看中了陈将军的一身能耐,但为他的考量也是真的。
秦元玺当场便由他父亲做主,行了拜师礼。
这事儿苏婉纯是过后才知道的,对着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秦铮,她又好气又好笑,“跟我说又能怎么着?我能拦着不成?”
“我这不是担心么?”
苏婉纯瞪他,“在你心里,我便是这样的人?陈将军的本事我能不知道?”
见她起了几分真恼,秦铮立马赔礼道歉,又是赔笑又是赔小心的,好容易才将人哄好。
“你再敢这样,我可不理你了。”
“可是有了教训了,我哪里还敢?”
见苏婉纯表情缓和了,秦铮这才松了口气。
却不想,动作猛了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苏婉纯被惊了一跳,用尽全身力气才将他扶住,高声喊人进来。
合力将秦铮抬到床上安置了之后,苏婉纯忙让人去请太医,又请季老来。
小六子到跟前,苏婉纯便板着脸,“你同我说实话,殿下到底怎么了?为何当日不让季老把脉?”
秦铮刚回来那一日,玉英便做主去请了季老来为秦铮检查身子。
然而,秦铮却死活都不同意,非说累了要休息。
看他面露疲惫,苏婉纯也没有强迫着,这几日他的精神看着都不错,便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突生变故,她又想起这一遭来。
小六子迟疑了一下,视线落在秦铮身上,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
苏婉纯一瞪眼睛,“快说!若耽搁了殿下病情,你有几个脑袋?”
“殿下胸口中过一箭,那箭上有毒,亏无药小先生妙手回春,殿下才能醒来,无药小先生也说了,殿下体内可能存有余毒,若真有便得求季神医出手,这些日子殿下都没有毒发,也不见什么不适,奴才便以为殿下无碍。”
见苏婉纯的脸色越发黑沉,小六子忙跪下,“奴才服侍不力,请娘娘责罚。”
“这种事情都能瞒着,你可越发的能耐了。”苏婉纯怒喝,“滚下去,殿下醒来再处置你!”
万事都能轻忽,唯有身体是轻忽不得的。
苏婉纯就连秦铮曾经重伤中毒的事情都没有听说,更别提此刻毒发了。
无药没法子的事情,太医也束手无策,商讨了半天,也只说开温补滋养的药来,让秦铮自身健壮了。毒性自然能压住。
说了跟没说似的话,让苏婉纯心里越发的来气。
偏这时候,无药跟着季老一起来了。
季老在诊治,苏婉纯不敢打搅,她拎着无药的耳朵往外走,“你可当真是本事了,这么大的事情,回京几日都没张口,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口风这么紧了呢?”
别看无药在外头骄傲的跟个孔雀似的,少有看得起人,但对着苏婉纯,他依旧被训得跟个孙子差不多。
苏婉纯张口的责难,他也不敢翻脸,只讷讷道:“那他是太子,不让我告诉你,我有什么法子。”
“你还有理了?”苏婉纯一瞪眼睛,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