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前些日子秦淮出逃的那一批人,到西北去了。”
苏婉纯闻言,心头一紧,“是去了镇北侯麾下,还是……夷族那边?”
秦淮的那些人就是祸害,不管入了哪边阵营,总归都不是好事。
“都有。”
同一批人,自然都有联络,若两边都去了,他们想要做什么,昭然若揭。
“那镇北侯知道么?”
此刻苏婉纯只盼着镇北侯到底刚直一些,发现了不妥便将人揪出来处置了,免生祸患。
秦铮扯唇,假笑了一声,“消息都传到了朝堂,镇北侯哪里有不知道的道理?”
就是因为他大概率是有数的,秦铮才越发的生气。
“此等谋逆之人,逃到了军中,他竟然没以军法处置,父皇气急了,发了道圣旨去,让镇北侯将人揪出来就地正法。”
既然镇北侯已经做了选择,那么秦立恒发了圣旨去又能如何?
苏婉纯这样想,却还是保持着最后一点期盼,“那……镇北侯会照做吗?”
“他照不照做不要紧,父皇已经将昌平郡主的儿女都叫来京城,如今应当已经在路上了。”
哪怕是为了妻儿的性命,要做什么,镇北侯也得掂量着来。
“这……镇北侯就依了?”
到了这一步,谁看不出秦立恒是要他们做质子的?
镇北侯只有昌平郡主这么一位夫人,儿女就一对,要将他们叫来,镇北侯能不反抗?
西北如今可是人家的地盘。
秦铮轻嗤了一声,“镇北侯爷执掌兵权,正在前线处置大局呢,他一双儿女尚且年幼,单独待着侯府里叫人放心不下,父皇叫来交由母后照看,谁还能说个不字?”
镇北侯人都不在,等他知道了这件事,都已经成定局了。
难道他还能丢下前线战事去追回儿女不成?
敢这样做,秦立恒便更有理由夺掉他的兵权了。
反正西北也不是没有能干人。
陈将军可也在前线呢。
早年秦立恒便说了他有将帅之才,为人有耿直刚正,素来没多少心眼子的,若要能让他接手兵权,秦立恒也能放心不少。
秦立恒这事儿确实是办的刁钻了一些,但却也没有人能说个不好。
“皇宫里一切都是最好的,有母后照料镇北侯妻儿,他也能放心不少,便是有心思,做什么之前,也得多掂量。”
哪怕镇北侯不是为了妻儿放弃一些的恋爱脑,昌平郡主同他的一双儿女,也实打实的是个掣肘。
有他们在,至少短时间内,秦立恒不会落于下风。
“那秦淮那些人的事情……”
“镇北侯是个聪明人,他应当知道要如何选择的。”
原本秦立恒只是对他的行事作风有些意见,等过几年,年纪再涨一些,办事不那么激进了,也许会改变态度也不一定。
但最近事情桩桩件件得来,样样都踩在了秦立恒的底线上。
这已经成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战役。
时至今日,若镇北侯想要全须全尾,除非他能成事,否则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