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时间总是不等人的。
昌平郡主一行车队入京,在还留存着的郡主府稍稍修整之后,便直奔着宫里来了。
首先要拜见的便是皇后,苏婉纯在跟前陪着。
“一别十年,不曾见太后一面,不知她老人家如何了?身体可还好?臣妇想要拜见。”
这是一位丰腴的妇人,年岁瞧着三十上下,眉眼间却还是一派娇憨。
看样子,秦铮所说不错,她跟镇北侯的夫妻情分应当不错。
唯有被夫君长期宠爱的女子,才会有这般娇憨的模样。
皇后笑了笑,“太后身子还算健壮,你来迟了,早两个月,太后嫌弃宫里不舒坦,到庙里去礼佛了,怕是轻易见不着。”
昌平郡主蹙眉,“我记着,太后不爱礼佛的,怎的……”
“上了些年纪总是礼佛,你在太后膝下的时候,她还年轻呢。”
这也有道理。
礼佛是京中有些年纪的太太的惯例。
太后也是京中出身,自然是正常的。
昌平郡主没有多想,只道可惜。
同皇后闲聊几句,话题便转到了苏婉纯的身上。
“陛下惦念太子许多年,可算是找回来了,太子可好?近日读了什么书?”
到底昌平郡主年纪大些,早年秦立恒也是将她当女儿养的。
俗话说长姐如母,她这也算是普通的关心,苏婉纯没有多想,简单答了几句,“郡主今日回京,父皇惦念得很呢,傍晚还设了宴。”
“是了,半晚上的家宴你得留下,今儿便不出宫了吧,你的殿宇还给留着,一直让人打扫着,换套被褥就能住人的。”
出嫁之后,女子就求个娘家惦记。
昌平郡主虽说没有娘家,但皇宫也不差了。
皇后这般惦记着,她也高兴,“如此,我便不推辞了,幸好我家侯爷事情多没跟来,不然还束手束脚的。”
“这才是呢。”皇后笑了笑,问起儿女事来,苏婉纯瞧着,让人将元玺抱出来见人。
“我家那几个才进学堂,瞧着蠢笨得很,不成器的。”
秦元玺长得圆溜溜很是讨喜,昌平郡主笑眯眯的逗弄着,“不如咱们皇长孙殿下瞧着聪慧。”
自幼便被叫皇长孙,秦元玺只当是他的名字,听昌平郡主说,他应得欢快。
苏婉纯深感丢人,把儿子抱怀里来,“他还小,哪里当得起郡主如此夸赞?”
“聪慧就是聪慧,有什么当得起当不起的,咱们皇长孙自己都觉得自个儿聪慧呢,是不是?”昌平郡主随手拿了个小玩意儿来逗弄着,略带嫌弃的看了苏婉纯一眼,“没见当娘的还拆儿子台。”
这话显得亲近,苏婉纯心里的担忧降了不少,她笑了笑,“谁让郡主只夸着元玺,我这么个大活人在跟前都瞧不见呢。”
昌平郡主闻言大笑开来,“你啊你,太子妃娘娘聪慧,最是聪慧不过了!”
无形之间,两人的关系倒是拉近了不少。
皇后边上瞧着,心里也松了口气,她生怕两人合不来要打擂台,她这个做主的也累得很。
一团和气说着话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