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也到了,替秦元玺看了伤,又把了脉之后道:“只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药油擦几日便好了。”
瞧着触目惊心,是因为小孩儿的皮肤娇嫩,一点磕了碰了便极为明显。
苏婉纯了然的点头,使人将太医客客气气的送出去。
仔细的将秦元玺哄睡,她起身看向蒋嬷嬷,示意她跟着自己出来。
“我将元玺交给您,不是让您躲懒的。”苏婉纯目光平静的看向她,“对您的本事,我有信心,今儿若是您在元玺身边照应着,应当也不会出这么一桩事了。”
这不是假话,蒋嬷嬷在秦元玺身边照顾的那段时间,他半点不妥都没有过,便足以见蒋嬷嬷的用心跟本事了。
如今躲懒,苏婉纯也不觉着是蒋嬷嬷不尽心办事,亦或者是不喜元玺。
“皇后娘娘不喜奴婢,瞧着奴婢不顺眼。”蒋嬷嬷如此解释。
先前两个月,秦元玺都是养在皇后跟前的,皇后不喜她,那么她便只能游离在边缘。
至于皇后为何不喜,蒋嬷嬷却不愿说,只道是年轻时的纠葛。
只要蒋嬷嬷不背叛,对秦元玺尽心尽力,苏婉纯也不在意那些个。
“如今元玺养在我跟前了,你还像从前一般伺候着,若他有半点不妥,唯你是问。”
秦元玺生的白嫩可爱,如观音坐下的童子一般,性情也好,对谁说话都好声好气的,半点没有被宠坏的混世魔王的模样。
但凡是上了年纪的人,见了他便没有不喜欢的,蒋嬷嬷自然也是一样。
能跟在这么一位讨人喜欢又注定前途无量的人身边伺候着,是她的福气,蒋嬷嬷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恭恭敬敬的应了,苏婉纯也只道仔细伺候的同时,也好好盯着秦元玺跟前服侍的,若有不妥及时汇报,至于旁的便没提了。
那奶嬷嬷如何处置的苏婉纯不晓得,只是再没有在宫里见过她。
同秦铮说起了蒋嬷嬷的话,他有了好奇,“母后是个大度人,遇着宫里娘娘挑衅都少有红脸的时候,怎么的就瞧不上蒋嬷嬷?”
都不容许她在秦元玺跟前了,显而易见不是简单的不合眼缘便能糊弄过去的。
这苏婉纯就不知道了,“蒋嬷嬷不愿张口,我总不能问到母后那儿去吧?”
出了奶嬷嬷的事情,这时候哪怕苏婉纯再好奇,都不好去找皇后询问。
不然岂不就成了质问皇后?
到底是长辈,平日里跟苏婉纯的关系也不错,并不想因此事让皇后心里不痛快。
奶嬷嬷的事情便是苏婉纯不说,皇后也有耳闻。
那是她给秦元玺找的人,出了事自然是她的不是。
为长辈的,不好跟晚辈道歉,苏婉纯也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对她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皇后心里满意,实际行动上,给了苏婉纯不少实惠。
这便是诚意了。
苏婉纯心里还是很满意。
日子悠悠的过,一头照料元玺,一头帮着皇后处理宫中事宜,也算是提前熟悉宫规,为将来做打算,忙碌且充实。
秦铮正式踏足朝堂,整个人忙碌起来,有时候三更天还在书房点着灯。
又是一年中秋,晚上苏婉纯跟秦铮得陪着秦立恒赏月团圆,白日里便准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