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纯一惊,转头看向秦铮。
知道了顾家的事情,为何还……
察觉到苏婉纯的视线,秦铮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起身对秦立恒拱手,他道:“儿子知道了。”
秦立恒似乎很欣慰,他对秦铮点了点头,“咱们虽坐在高位,但总也得要知恩图报才好。”
“儿子受教。”
父子两个看着亲切,但苏婉纯见着这一幕,却总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脚底起。
秦铮坐下之后,似是察觉了苏婉纯的心情一般,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秦立恒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有数。
谋逆的顾氏未必跟镇国公府上有关系,顾国公跟顾桡都不是愚蠢短视之人,当知道如何选择才是最好的。
若能拉拢镇国公府,指不定很快便能将那些叛逆之人捉拿。
然而这一切,很难跟苏婉纯说透。
得要苏婉纯自己来领悟了。
她的态度,可以说是东宫给外头人看的。
那是秦立恒的意思,秦铮对此很抱歉,但却也没有法子违背君父之意。
只能在别的地方多多填补一些。
皇后看出这父子两个的机锋,对苏婉纯安抚似的笑了笑。
说起来,苏婉纯也是皇室的媳妇,但是很多事情上,她还只能算是个外人。
这感觉不好受,皇后也是这样过来的。
到底还是要自己想开才行。
回京里休息了两日,秦铮又马不停蹄的忙碌开了。
叶苏的事情交给崔嬷嬷去办,苏婉纯成日在家就琢磨着要怎么多赚点钱。
秦铮穷啊,偏用钱的地方还不少,苏婉纯只能多赚一点,多填补一些。
原本这事儿该是秦立恒来的,可谁让国库也穷呢?
“娘娘,随行兄弟求见。”
他们平日里是不到城里来的,只听苏婉纯调遣。
如今忽然来东宫,想必是有大事,苏婉纯表情严肃了些。
“请进来。”
随行对苏婉纯恭敬见礼了之后,视线落在崔嬷嬷身上。
“您带着人下去吧,我跟随行说说话。”
知道这是苏婉纯的亲信,崔嬷嬷也没拦着,躬身应了。
只是出去的时候,并未将大门关上,让宫人们离得远远的。
这是为了苏婉纯的清誉着想,也没什么可说的。
“什么事?”
随行扑通一声跪下,“奴才得罪了季相爷,请主子恕罪。”
季相爷?
怎么会跟他有牵扯?
苏婉纯蹙眉问,“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此事论起来,还当真是家家都有纨绔闹得。
季相爷有一子,纨绔之名声在外,常行斗鸡遛狗之事,身边有一群相差不远的狐朋狗友。
他便是听人说起了,太子妃在外头有个作坊,里头产出的坛子肉极美味,便想去弄点儿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