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同苏婉纯说了几句这段时间秦元玺的表现,皇后见她脸色上带着几分疲惫,体贴的起身告辞了,“你多歇一歇,今儿晚上陛下吩咐了家宴,咱们做一桌子吃吃饭。”
“那……太后那边……”
“太后受了些风寒,不宜出门。”皇后面上的笑意淡了些。
她不愿多说,但苏婉纯却是隐隐猜出来了些什么。
也不深问,苏婉纯起身,“恭送母后。”
稍晚些时候,秦铮便回来了,迎面见苏婉纯搂着元玺,手里还拿着封信,面上没什么表情。
他心里打了个突,上前去问:“谁来的信?”
“洞河镇来的,你瞧瞧吧。”
难道是家里出了事儿?
秦铮一愣,抓着信看起来。
并非是白妈妈他们传来的,写信的是叶苏的口吻。
信里她说,丈夫谋了个酒楼管事的差使,儿子满了三岁,问秦铮几岁去开蒙读书的好……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儿,末了还告诉苏婉纯,她又怀上了。
“这不是送信来给你报平安的么?”
苏婉纯无语的看了秦铮一眼,“咱俩在村里的时候,没见她时常来串串门子,如今咱们来了京城,你做了太子当了贵人,她来信反而比咱们在洞河镇时见面还频密,你打量着她想什么呢?”
对于这些市井间的弯弯绕绕,秦铮到时知之甚少,听苏婉纯这般说,他的表情有些木,“求……求什么?”
“若只是求财,那倒是没什么,但我看着她的口吻,似乎是想要她儿子再长大些,来京城投奔咱们。”
秦铮跟苏婉纯都不至于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做文章,若能够在他们跟前读书,不说能进国子监吧,至少前程是比别的读书人要强许多的。
若讨了秦铮的喜欢,将来前程可大着呢。
“这应当不是叶苏的成算。”
叶苏是什么人,苏婉纯多少知道一些,她虽优柔寡断拎不清,但却也算是个重情义之人。
反倒是她嫁的那个男儿,是个会钻营的。
并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
当苏婉纯在外做生意讨生活的时候,他们就当不认识,如今发达了又想靠上来。
这般前倨后恭的态度,实在是让人瞧不上。
拉拔一番旧时人倒是没什么,但他们的做派,苏婉纯心里实在是觉得不舒坦。
秦铮见了,便道:“以后来信不回了便是,他们知道没有指望,自然也就会识相了。”
从前秦铮对叶苏还算是好,有什么好的都不忘给她送一份,亲妹妹也不过如此了。
自当她跟苏婉纯闹了些许不愉快之后,来往断了,情分也渐渐地淡了。
如今靠上来,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
“你同叶苏是什么关系,乡里乡亲都看在眼里,这般做,怕是会让人觉着你忘本。”苏婉纯顿了顿,心中忽起一计,“这事儿我来管,怕是要跟他们断了干系了,你得心里有数。”
“原便没什么干系,只要不害人性命,你想如何,听你的便是。”
秦铮半靠在柔软的美人榻上,对秦元玺招了招手,“可还认识爹?”
“你怎么跟逗狗似的?这是你儿子1苏婉纯心里有点不痛快,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