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英急的不行,但却也没法子,退下去之后还不忘跟小六子提起这件事。
“殿下宠爱娘娘,你该高兴才是。”小六子如是道。
他也算是苏婉纯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如今成了太子心腹,走到外头去,哪怕太守大人也得对他好言好语。
原不过是最卑贱的奴隶,却能像是如今一般被人敬重,小六子知道,这是苏婉纯的知遇之恩。
“好归好,但却也得顾忌娘娘身体呀!殿下到底是男儿粗豪,哪里知道这些个。”
“行了,回头若娘娘没个节制,你劝些个,也就是了。”小六子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反倒说起了旁的,“秦淮河赛龙舟据说很好看,殿下跟娘娘去不去?若不去,你回头跟娘娘告个假,我带你去看看新鲜吧。”
“伺候主子要紧,赛龙舟什么时候不能看,京城也有的。”
这宅子里里外外,除了他们带来的人,玉英觉得哪个都没安好心,又怎么能安心告假离开苏婉纯跟前呢?
知道玉英对苏婉纯的忠心,小六子只觉得遗憾,但却也无甚好说的。
这原是本分。
自接风宴过后,秦铮日日都在逛街吃喝,说是体察民情,可在廖亮等人看来,就是吃喝玩乐。
“我说这事儿不大吧?回头你扔几个背锅的出去了却这桩事,也让太子殿下有了功劳,让殿下在这儿好好玩,玩得高兴了,心里也惦记着你,说不得下次考核,你便能回京任职了呢。”
廖亮也是京官,两榜进士出身,也曾有满腔的抱负,想立一番功劳。
只不过少年时种种野心正气,都被官场上的烟花迷了眼。
“红玉几个怕是没那个福气跟着进京,到底还是要在太子妃娘娘跟前说得上话才行。”
他从不怀疑枕边风的威力,更何况苏婉纯还是皇长孙的生母,据说秦立恒下定决心立太子,就是因为皇长孙的诞生。
有这般前提在,不管秦铮有多少女人,谁都越不过苏婉纯去,她的心情还是要顾忌的。
光想想吃闭门羹的难堪,廖夫人便觉得心里憋气,但谁让人家是太子妃呢?
听廖亮这般交代,她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见她顺从,廖亮也满意,“这些日子你别今儿金的明儿银的往家里搬了,就算殿下想卖个人情,也得面上过得去才行,东宫那些官员又不是瞎子聋子,待殿下离开江淮再说。”
“知道了。”
廖夫人叹了口气,重整齐装又去拜见。
才到了府邸跟前,便听说秦铮带着苏婉纯出去转悠去了。
秦淮河边,酒楼高处,苏婉纯与秦铮坐在三层顶楼之上。
特意清了场,顶楼之处,只有他们自己人。
秦铮看着脂粉缭绕的秦淮,轻声道:“该是时候了。”
两日后便是端午,苏婉纯颔首后又问,“怕是不能好好过一年端午了吧。”
原说那一日要出来玩的,但秦铮若要办正事,怕是就不能了。
苏婉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她虽心里觉得遗憾,但却也理解。
“我尽量腾出空来,带你瞧一瞧,总不能白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