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纯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那她准备的礼,倒也不成问题了。
吩咐底下人去准备起来,而她自己,去前头瞧了瞧,见秦铮同他们说的热闹,让人上了两壶酒便没再打搅。
“幸好今年果子丰美,酿的酒水也足,不然这三天两头的耗着,早没了他们喝的。”
见乳娘将孩子抱过来玩,苏婉纯笑起来,拿着小老虎逗他,“是不是呀元玺。”
小元玺不明所以,看着面前的小老虎笑起来,伸手去抓。
母子和乐,旁人瞧着也欢喜,崔嬷嬷笑着上前,“要老奴说来,娘娘何必辛苦自己酿酒?将方子给出去,底下的人自会准备的足足的奉上。”
她不知晓苏婉纯坚持的缘由,苏婉纯也没解释,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你去前头盯着点儿,莫要让王爷贪杯了,明儿可是大朝会呢。”
这是秦铮封太子以来的第一个大朝会,可不能喝酒误事。
“娘娘安心,奴婢知道的。”
送了崔嬷嬷出去,苏婉纯又问乳母,“前儿早起我听你咳嗽了两声,还好吧?如今天气冷了,莫要着凉,染着了元玺也不好。”
乳母有些惶恐,能喂皇长孙奶,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可不能因为一点小事给耽误了。
她连连道:“多谢太子妃娘娘关怀,奴婢都好,只是前日见了些芦苇,被呛了两下。”
不是病了就好,苏婉纯点头,“小孩子体弱,似芦苇棉絮一般的物件,还是弄干净了再到跟前来的好。”
大人被呛着了咳两声没什么,可若落在孩子身上,可是要咳出个好歹来。
“奴婢知道了,一定好好照顾小皇孙。”
没多久,秦铮那边便散了,他洗干净了酒气回来逗弄着长子。
见苏婉纯洗漱完了出来,便道:“咱们搬来这东宫,你也不好日日闷着,跟丫头们闲磕牙,过些日子你找个由头办场宴,也解解闷,若能见着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也好。”
“怎么忽然说起这个?”苏婉纯觉得奇怪,从前秦铮可是从不会在意这些的,如今怎么倒提起让她交朋友的事儿来了。
疑惑了一会儿,心里转了一圈,她依稀猜出了些什么,“你如今根基尚浅,我帮着你收拢些人心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没给秦铮辩解的机会,苏婉纯径自点了点头,此事便算是拍板钉钉了,又有些忧心,便看着秦铮问:“你这打算,父皇知道么?他怎么看?”
做太子的,要收拢人心稳固地位原本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究竟如何,还得看皇帝的意思。
若皇帝同意,便是在为秦铮的将来铺路。
若不同意,那便是结党营私。
一个不好便是万劫不复。
纵然如今看似是没有人能跟秦铮争抢的,可却也不敢轻忽了去。
“我同父皇提过了,父皇的意思,咱们多结交些人也好,免得出门去了,人头不熟,反倒是让人笑话。”秦铮明白苏婉纯的担心,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父皇说我是太子,这些事情,我自己拿主意便是,你是太子妃,自然是要问过你的意见了。”
“就知道奴役我。”苏婉纯这般嘟囔着,嘴角却不自觉地牵起一抹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