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难免对没出世的孩儿带了几分怨气。
“这胎生了,无论男女,你都再修养几年吧。”
女子有孕最是伤身的,苏婉纯瞧着精神是还好,但秦增可是知道这些日子她有多么的不适。
世间女子,生产都是分内的事儿。
苏婉纯对于他这话很是意外,“若这胎是女儿,还再等几年再要一个,那皇长孙怕就要落到三殿下那儿去了。”
儿子是皇长孙,这对于皇子而言,也算是个筹码了。
如今秦铮来京城日子浅,也没什么根底,除了秦立恒的看重之外,最重要的便是筹码。
他便如此舍得?
秦铮面上的笑淡了淡,正当苏婉纯以为他要反悔时,他道:“不过虚名而已,也不见得皇长孙他爹就一定是太子了。”
这话哪里是浑说的?
苏婉纯脸色微变,啐了秦铮一口,“你便是这样想,世事也不是皆如意的。”
“我是心疼你。”
温暖的大手,舒缓了身上的酸痛,苏婉纯心头微软,笑的温柔,“我知道。”
蒋嬷嬷的到来,给府里带来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校
首当其冲便是苏婉纯的屋里。
一切可能被人算计的东西都被收了去。
苏婉纯才从院子里逛了一圈回来,屋里便大变样了。
一切的摆件、香炉,都消失无踪,空荡荡的屋子,便是地上铺着厚厚的白毛地毯,桥这也有几分寒酸。
苏婉纯抽了抽嘴角,“这是作甚?”
“如今娘娘正是危险之际,不可疏忽,那些东西,待娘娘生产之后再摆出来也不迟,没得被人做了筏子。”
蒋嬷嬷如此解释。
虽说王府里没有别的女人,但外头惦记着苏婉纯这一胎不顺的人也不是没有。
大多数人没有这么长的手。
可还有少数人呢。
王府也不是真的像铁桶一般,不然苏婉纯有孕之初,也不会被人计算了。
如今眼瞧着就要过年,苏婉纯虽说临产不用进宫,但府里忙乱,未必没有空子让人钻。
故而宁愿如今看着寒酸一点,也不能只求瞧着富贵,而疏忽了实际的安危。
她生产一事,全权都交给了崔嬷嬷跟蒋嬷嬷两人,二人皆如此说,苏婉纯也说不得什么。
腊八转眼到,苏婉纯有特许养胎不必出门,秦铮却忙活起来。
不仅是他,雍王府里外都在准备节礼。
能够得上接王府节礼的人家不多,但却也不少。
好在有崔嬷嬷这个得力干将,她早几日便行动自如了,如今的节礼单子皆是她拟出来,苏婉纯过眼,没有差错便敲定。
年味愈浓,今年又年景好,京城里外都是一派欢庆之相。
可就在此时,宫里传出了让人心惊胆战的消息。
秦立恒遇刺,命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