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甜一秒恢复正经,严肃认真迈步跟上贺遂,“是,我知道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嗯,知道,小心点。”
黑色车队在祠堂外排好队伍。
众人黑衣白花,以此乘坐车辆。
沉重的气氛压抑在四周,连大声喘气都感觉是一种罪过。
贺老太爷站在队伍最末,身边七八个大胸小秘书搀扶。
赵婉凝则跪在祠堂外边,哭天抢地。哭嚷着贺遂的心狠,没让赵承轩回来送自己亲生父亲最后一程。
“世上苦人千万万,最苦要算守寡人。可怜我们家承轩小小年纪没了爸爸,惨遭兄弟欺凌。如今不知道在哪里吃苦受罪。贺遂,你个黑心肠的东西,你对不起你爸爸的在天之灵吗?贺遂,你在你爸爸跟前发个毒誓,不要为难我们母子。”
贺遂全当没听见,理都没理。扶方甜进了车后,扭头准备让人把赵婉凝拖下去。
没想到,贺家的族老宗亲已经先动手,赶走赵婉凝。
“哪里来的乱认亲戚的疯女人,赶紧弄走。”
随即,贺遂的父亲从祠堂中抬出。殡仪馆的车子接手,护送上车。
赵婉凝疯狂的冲开人群,扑住殡仪馆的车子,放声嚎哭起来。“可怜我老公死得不明不白,死不瞑目。要不然,轮得到他欺负我们母子两。我不想活了,老公,我陪你一块儿走。等到地下,我要一五一十告诉你,你那个不孝逆子是怎么刁难我们母子的。”
四周众人议论纷纷,因为不清楚赵婉凝跟贺家的关系。只听关系,好像是继母哭丧,继子欺凌如小。
虽说是个继母,不亲近也应该。可也不该明摆着欺负人。
赵婉凝来劲儿了,用头撞殡仪馆的车子,发出砰砰砰的敲击声。“今天我赵婉凝要以死明志,来告诉大家,他贺遂是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他欺负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逼我把我儿子,也就是他的亲弟弟送给别人家当儿子。今天是我老公出殡的日子,他连让我儿子见他爸爸最后一面都不肯。”
赵婉凝心想,她要抓住最后一个机会,堂堂正正的当上贺家的夫人。哪怕是给死人当老婆,她也无所谓。要能逼贺遂把赵承轩送回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贺遂,人死为大,这会不会太过分。好歹让母子两见最后一面。”
“是啊,也就这么一回。你权当做件善事。”
方甜知道个中详情,只觉得赵婉凝像个小丑。但其他不知情的人议论纷纷,批评贺遂冷血无情。
贺遂冷声到,“开车。”
赵婉凝知道殡仪馆的司机不敢开车,纠缠到,“我跟他是合法夫妻,他的遗产有我跟承轩的一份。贺遂,你下来说清楚,你是不是独吞了你爸爸的财产。我们母子可怜无依,叫你欺负的好惨。”
贺遂连看都不看,“去接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