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大头的小鱼往岸边游了几厘米，在方甜面前转了好几圈。好像真的在对她说谢谢。

贺遂要保持高冷的形象，视而不见。

方甜没办法，正好继续逗他。“左边，红色大鱼像冬瓜。不用猜，前边那条肯定是你。在水里游的姿势都不一样。”

拽得二五八万，所到之处，群鱼躲避。

贺遂扫一眼，“不像。”

“哪里不像，跟你一样。”方甜卯足力气，把鱼食丢过去。

“太丑。”

那条鱼黑不溜秋的，哪里像他。

方甜判断鱼好不好看的标准只有一个。“怎么不好看。那么大一条，最少十来斤。做鱼头豆腐汤，味道一定好。”

把他比成丑八怪鱼也就算了，还想谋杀亲夫，煲鱼头汤。方甜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第三排从右往左第二条，像你。”

顺着贺遂指的方向，方甜费了半天的劲儿才看出鱼的踪迹。

那是一条小得可怜的小金鱼。也是黑色的，尾巴尖儿还缺了一大块。嘴巴一凸一凹，呆呆傻傻的停在原地，吐泡泡。看上去又怂又蠢。

“我聪明的很。”方甜哼声，“我妈说，我是她见过的，最聪明的小孩。”

贺遂往傻呆小金鱼边上撒了四五袋鱼食。“你那时候多大了？”

“十岁。”

方甜一愣，十岁了还相信这种谎话，是有点蠢。哪有又怎么样，反正她把爸爸妈妈的心肝宝。一抖手，把剩下的鱼食丢给傻呆小金鱼。

“小金鱼啊，小金鱼，你多吃点。长得高高壮壮，以后整个西子湖的鱼食都归你一条鱼吃。”

“是吗？”

贺遂的手伸到方甜肚子上，捏一捏。肉乎乎，软绵绵的，可爱的很。

“士可杀不可辱。”方甜捂住肚子，“我凭自己的实力吃出来的肉肉。”

贺遂一用力，方甜拿不开他的手，只好随他揉捏。

让他揉一揉，就不会为难自己的话。方甜一点也不在意。

肉长在自己身上，又不会因为揉两下少掉。

贺遂龙颜大悦，“吃完饭，早点回酒店休息。今晚要跑一趟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