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挽歌在听到陈忘说起二哥的时候,身体还是不可避免的心悸了下。原身在的时候,就喜欢跟二哥玩在一起。她来了以后,也时常收到二哥从各个地方寄过来的礼物。她虽然没见过二哥一面,心里对这个二哥也是极其喜欢的。
不过,就算她心里在渴望知道二哥的消息,宁挽歌也绝对不会任由陈忘拿捏自己。
陈忘不知道的是,宁挽歌最大的底牌,就是她心中对二哥的信任。
宁挽歌相信,二哥就算是遇到危险,他也会尽力自救,想尽一切法子脱困。
宁家三房的人没有所谓的面子里子。能够活下去就是最重要的。所以要是二哥真的遇到险境,他一定会找最信任的人来宁府求救,而非托一个只是见过几面的人。
退一步来说,陈忘到底有没有见过二哥,宁挽歌也不知道。
陈忘心中的笃定在宁挽歌丝毫没有变化的神情下慢慢的瓦解,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难道你就不担心你的二哥么?”
“我二哥又不是什么废物,我担心他什么?”宁挽歌冷哼了一声,“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想跟你做笔交易而已。”陈忘连着抛了两个筹码,可惜对方无动于衷,他是彻底慌了。
陈忘怎么都没想到,宁挽歌看起来这么一个娇娇柔柔的女子,怎么冷硬不吃。
“做交易?”宁挽歌眼露鄙夷,“你还有什么筹码能够跟我做交易。就凭你这不值钱的消息么?陈忘……”宁挽歌伸手指了指自己,“我看起来很天真很好骗么?”
陈忘很想点头,但是他不敢。
宁挽歌继续道,“在里面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想要养好身子,所需的药材怕是一笔不小的银子吧。”
陈忘想要开口反驳,被宁挽歌打断。
“你不用急着否认,你在村子里和千盏镇的人缘很好,这边的大伙儿都会体谅你不容易,会给来千盏镇的人提一嘴你的簪子。你做簪子的原材料是山上砍的木头,只需要花点时间,根本不用你额外付出别的银子,你这些赚了不少的银两。”
宁挽歌的视线在这个简陋的屋内扫视了一圈,她想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你赚的银子对于一个生活在村子里的寻常人家来说就是顿顿吃肉那都是有余的,你的脸色沧桑略微还带点蜡黄,这也说明,你赚的银两根本没有花在吃上。还要我继续说么?”
陈忘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他双手捂着脸,痛苦的呜咽着,“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想到这个法子的,她离不得人,我没法出去赚银两。她的身子又需要贵重的药材才能养好,我能怎么办?”
陈忘跪在宁挽歌面前,哀求道,“我知道你是丞相府的嫡小姐,身份尊贵,也有银钱,我求求你,只要你能帮我治好她,我陈忘这辈子做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你的。”
陈忘武功不错,也能轻易的伪装融入任何环境,会做生意有脑子,但凡里面躺着的女人能够好点,宁挽歌就同意了。不过陈忘有这么一个软肋在,宁挽歌是绝迹不会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