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屈能伸,对自己的狠的对手千万不能让她成长起来。
宁挽歌吃过这方面的亏,她懂。
“啪。”
宁挽歌慢悠悠的从作为上起来,双手鼓掌,连着拍了几掌。她缓步来到司徒潇潇的面前蹲下来,如玉淬般的小手轻轻抬起司徒潇潇的下颚,轻笑道。
“你们司徒府真是好笑,府上的人一口一个骂我是扫把星,专门克人,平日里我过去,也时常羞辱与我。这会儿人病了,又想我去伺候。
怎么,我在你们司徒府的人看来就那么下作,上赶着给你们骂?
嗯?”
原身在司徒府受的委屈太多了,宁挽歌说起这些的时候,原身身体中居然还有残留的委屈,让她红了眼睛。
世家的人都好面子。
深宅大院发生的事情,世家的人大都都是吞血往下咽,也不会将这些事情公然给说出来。司徒潇潇想的也是宁挽歌是不会将司徒家不待见她的事情给说出来。
可没想到,宁挽歌却丝毫不在意这些。
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说出来。
宁挽歌盯着她的眼睛,又是轻蔑一笑,“你打的那点心思,这里的人谁不懂。无非就是看到几个皇子来了,想要努力一把。你这样努力也没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你不该想着踩着我往上爬,我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
“对了,司徒潇潇你瞧瞧,你做戏都做成这个样子了,你看这里哪个人怜惜你,为你开一次口过?”
宁挽歌双手用力钳制住司徒潇潇,迫使她看着周围在座的人。
“看清楚他们的眼神了么?你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个戏子。”
她贴着司徒潇潇的耳边宛如恶魔般的低语。
话语间,宁挽歌站起身来,拿着帕子将自己刚才碰触过司徒潇潇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擦干净,好似上面沾染了什么污秽一般。
手帕落在地上的时候,宁挽歌还像是不让人看到一般,擦了擦自己微红的眼圈,昂首挺胸,优雅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给人塑造出一种她就算是受太多的委屈,她都会要强的撑着。
这样的女子可比司徒潇潇这样哭的梨花带雨的惹人怜惜多了。
什么叫杀人诛心。
这就是了!
你摧毁一个人做法的法子就是让那个人彻底的堕入污泥当中。
司徒潇潇此时脸色苍白入纸,她的耳边一直回响着宁挽歌说的话。
她就是一个戏子!
不?!
她不是一个戏子!
宁挽歌是在骗她!
她明明很惹人爱,她明明就要成功了。
司徒潇潇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她不是一个戏子,她不是。可宁挽歌刚才那番话就像是一颗种子钻入到她的心中,生根发芽,牢牢的盘旋在她的心上,不断的散发着黑暗面。
司徒潇潇内心挣扎着,喉咙间发出呜呜呜困兽般的声音,跟个烂布一样被镇国公府的人给拖了出去,美眸望着宁挽歌,恨意溢满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