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就是大致的看一下，不看心里总是没底。”

宁挽歌没将话说透，可在场的人哪一个不知道。

就是那个小主簿心里也明白。

“如此……”陈弦和倒是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顾修寒。

宁挽歌见大理寺的这两个人表了态，她也顺势看向顾修寒。

另外一个主簿见陈弦和和宁挽歌都看着七皇子，他觉得自己不看好像有哪里不对。

所以他也顺看着顾修寒。

被在场三个人的眼神齐刷刷看着的顾修寒：……

“行，不过你还是得换套衣服。”顾修寒也知道宁挽歌为什么来找自己，他本来也是要去看的。宁挽歌闻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宫装，“不方便么？”

“嗯，我让墨棋给你拿一套男装，你就当成是我的侍卫就成。”顾修寒不想宁挽歌穿成这样被别人看去，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你毕竟身为女子，公然去看尸体同你名声不好。”

顾修寒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太过于正经。

宁挽歌想了想也对，于是有些抱歉的让陈弦和和另外一个主簿稍稍等自己一下，她下去让墨棋找了一套顾修寒没穿过的衣裳过来。

顾修寒的个子高，又长期行军练武，造就了一副好身材，平日里见顾修寒穿着没什么感觉，如今宁挽歌穿到自己身上，这宽袖子，拖地的袍子。

宁挽歌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唱大戏的。

就很烦。

她现在是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可如此情况去见人，又太过失礼。

宁挽歌正烦恼着要怎么办？

墨棋毕竟也不是春月，他是顾修寒身边的男侍，她老是使唤他，也不好。

大概是宁挽歌换衣服的时间有些超过时间，墨棋准备去找岑嬷嬷进去看看，倒是没想到原本在前厅的主子过来了。

“还在里面？”

顾修寒望着紧闭的房门问道。

墨棋点了点头。

顾修寒让墨棋推下去，自己滑动着轮椅曲指放到房门轻轻扣了两下。正愁着的宁挽歌以为是墨棋见自己没出来，找了岑嬷嬷过来，大喜道，“嬷嬷快进来。”

顾修寒嗤笑了声，自动忽略了嬷嬷，径直推门进去了。

想到方才宁挽歌看自己的眼神，顾修寒起了恶劣的心思，想去她背后逗逗她。

房间内铺着厚厚的毯子，顾修寒的轮椅滑过来，竟是没有一丝声响。

“嬷嬷可会女工，帮我将七皇子的衣服改动下。”宁挽歌背对着顾修寒，正在解自己的袍子，宫装太繁琐，刚拖下的时候累的她一身的汗，是以她如今只穿了一件贴身的衣服外。

顾修寒原本以为宁挽歌喊岑嬷嬷进来，身上是穿着衣服的，倒也没多想。

可完全没想到，宁挽歌竟是在脱衣服。

“嬷嬷，您稍微快些，大伙儿都在前厅等着我。”说话间，宁挽歌已经将袍子给脱下来了，转过神准备将衣袍递给岑嬷嬷。

她没想到进来的会是顾修寒，递衣服的手僵在半空中。

眼下宁挽歌正穿着一件贴身的嫩黄色肚兜，她虽然身材娇小，可该有的都有，顾修寒是坐在轮椅上的，这会儿她转过身来，真真好顾修寒的脸是差不多贴着的。

顾修寒惊的瞳孔都缩了起来，脑子一片空白，再反应过来低头的时候，鼻血汩汩的从鼻子那边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