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鹏听到宁挽歌准确无误的将自己的背景给说了出来,伸在半空中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王飞鹏带着酒气粗着嗓音厉声问道。
宁挽歌放下手中的茶盏,挑眉道,“这霁月楼无论是从摆设还是里面的你们,哪样子不是与普通酒楼格格不入。任凭是哪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大小姐,只要脑子不坏,一般都不会随意的走进这里来,我既然走进这里了,自是有我保命的手段。”
宁挽歌说着说着突然冷了声音,“我一没跟你有冤仇,二没有招惹你,我好端端的问小二一些事,你偏生过来冒犯我,若不是我今日不想见血,你如今早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说到最后,宁挽歌眼里都多了些戾气。
她是从宁家这样一个腐朽又辉煌的家族中杀出来得到圣女这个位置的,她眼中的戾气岂能是一般人可以抵挡得住的。
她若真的良善,在宁家她都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飞鹏被宁挽歌眼中的戾气给震的连连倒退了三步。
“滚,在打扰我的兴致,我不介意提早一步送你去地府和你家里人团圆。”
王飞鹏原来还想在嘴硬几句,待看到宁挽歌后面一直没出声的墨画,当下就熄了声,连滚带爬的走出了霁月楼。
“客官,您报的菜名是挨个都要上么?”闹事的人走了,在一旁看完戏的小二又开始客气的招呼宁挽歌了。
大概是被宁挽歌刚才表露出来的气势给震到,说话的语气都比之前恭敬了许多。
眼底至少是没有刚才的轻蔑了。
“你们酒楼不是干买卖杀人的事情么?怎么还会有菜?”春月看宁挽歌这么信心满满的将闹事的人赶走,她以为自家小姐出来的时候暗地里带了不少的护卫。
春月这小丫头也是个狐假虎威的孩子,当下跟小二之间说话也多了些气势。
“客官方才便说了,我们开的是酒楼自然是有菜的。”
霁月楼的小二见宁挽歌身边的小丫头都敢这么有底气的跟自己说话,心里理所当然的想到宁挽歌是个惹不得的人物。
现在是连半点轻视的心都不敢有了。
“自然是……”
“不用,给我上三道你们这儿的招牌就成。”
宁挽歌抢在春月这个小丫头大发厥词之前将话给抛了出去。她对着春月使眼色,你家小姐现在手头上银子可紧缺的厉害,小丫头你可悠着点啊。
春月收到宁挽歌的眼色,误以为是宁挽歌想要她配合演戏。
在宁府,她可没少看以前二房大房的夫人拉着丫鬟们演戏了。
“小姐,奴婢虽不像樱桃那般嘴甜,可奴婢也是懂小姐意思的。”春月靠近宁挽歌小声的道,“演戏奴婢还是略微精通一些的。”
说完,春月还骄傲的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
“不是,你懂啥了?要演啥戏?”宁挽歌听完春月的话稍稍怔愣了下,春月抓着宁挽歌怔愣的时候已经站起来叉着腰趾高气扬的对着小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