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挽歌看到布帛上满登登的首饰,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你别以为江南不是帝都,没什么好东西。”
夏婉婉以为宁挽歌是吃惊这些个首饰的精美程度,她仔细的挑拣了了一阵,最终选了一套金丝绞芙蓉石镶嵌,形状是芙蓉花的头面。
“江南虽不是帝都,环境却是择天独厚,有不少富裕人家。那边的丝绸和首饰那是帝都不能比的。”
宁挽歌原身本来年纪就很小,搁现在还是读高一的年纪。夏婉婉选的这套芙蓉花头面,没有太过于华丽,做工却十分的精美。
粉色的芙蓉石很好的衬托出少女的俏丽,综合了下宁挽歌那双狐狸眼带来的艳丽魅惑,让她变得更加的清醒灵动。
夏婉婉还亲手在她额间描了一朵芙蓉花。
“我家的姑娘都该如花般盛放。”夏婉婉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顺带捏了捏宁挽歌瓷白的小脸。
“夏娘,你刚从江南回来,要不赏花宴我自己去就成。”
宁挽歌虽然生活在一个很现代化的世界,可宁家却是一个传承千年的世家,家规森严,宁挽歌从出生以后就被家中的祭祀长老预言为圣女备选人之一。
那是荣耀也是禁锢。
作为圣女备选人,她不能跟普通孩子那般缠着父母撒娇,从三岁以后就得跟在祭祀长老身后开始不断的学习。
小时候,宁挽歌对亲情其实还抱有期待。
她小时候最开心的就是一个月一次能够回到自家爸妈身边。一开始她以为爸妈的恭敬客气是对她的爱。
直到后面妹妹出生,宁挽歌看到自己的爸爸会将年幼的妹妹举高高,看到一向自会对自己露出笑容的妈妈会因为妹妹做错事情而指责她。
宁挽歌终于明白了这才是父母跟子女的相处方式,而她在父母的眼中早已经是宁家的圣女,而非是他们的女儿。
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再回去了。
宁挽歌从来就没有感受过像夏婉婉那般没有任何目的的关心。她有些不适应,想要迫不及待的回报。
“无碍,我若是不跟去,若是你别欺负了怎么办?”夏婉婉察觉到宁挽歌话中的小心翼翼,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向来不爱参加宴会,不知道那些个世家贵女夫人的,表面上端着一副温婉贵气的模样,实际上还不如市井那些妇人。
市井妇人说话可能有些不入耳,却只是过过嘴瘾,嫌少会有什么坏心思,可这些个世家贵女夫人的,说出来的话是甜的,实际上谁知道背后是不是藏着刀。”
夏婉婉从一个商人之女摇身一变变成当朝一品的宰相夫人,这南岳帝都有多少世家夫人贵女在背后嚼她的舌头。
刚嫁入一年背后嚼她舌根的倒还算好,宴会上明里暗里讽刺的,直接挑事的多了去了。
夏婉婉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她可舍不得她们家的小姑娘在经历一次。她这么着急忙慌的赶来,就是想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宴会上编排她们的小姑娘。
“行,若是有人欺负我,我们两个一起打回去。”宁挽歌不再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