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间他打了个电话,叫秘书去他办公室拿了几泡铁观音,还有一套简易的功夫茶具过来。
周坤没有要走的意思,这个家伙看得出陈斌约许信阳来这就是要故意恶心他,本身周坤也是怀恨在心呆在这就是故意想看许信阳出糗。
以他对许信阳的了解,自然知道这个自大的家伙不是逼到了一定的份上肯定不会同意来这见面。
“老弟,你那边农家乐稍微扩建一下,他娘的那么大的一个山庄才几桌啊,上个礼拜我想约上亲戚带孩子过去玩居然没地方了。”
“正在规模呢,还得申请报批没那么快。”
“操……乡下地方没管那么严吧,就你现在是区的人大,有钱有势还搞得那么麻烦?那些人不至于这点面子都不给你吧。”
“合法合规一点比较好也省麻烦,再说了我又不缺那几个钱,纯粹是我妈乐在其中而已。”
“得,算我嘴贱,您老家大业大我操这心干什么。”
也就五分钟的功夫,一身西装笔挺的许信阳就推开了门,门外的阿洪只是瞥了一眼包房内的情况,没有多余的人他就老实的等在了外边。
看见周坤,许信阳微微一楞随即很场面的说:“周老板也在啊。”
“哈哈,和小陈聊一聊,你们有正事的话你们谈,我先出去,陈老弟一会忙完了说一声,陪我喝一杯啊。”
两人照了个面周坤就先离开了,虽然没说什么恶心人的话不过笑的是满面春风,与之一比许信阳脸上难得的出现略微的尴尬和无奈的苦笑。
“坐吧许老板。”
许信阳在对面一坐,这次很直接的开口说:“陈斌,元斌物业是我的心血,傻子都能看得出未来是细水长流的旱涝保收,我坦白说我把价格估高了就是想让你和刘一波知难而退。”
把物业的价值估高,虽说许信阳要付出的代价更高一些,但无疑也是设了一个门槛,起码刘一波这种人就会知难而退。
陈斌笑说:“可惜了,我这人懒是懒了点,不过有好处的话肯定会迎难而上。”
“两败具伤,没好处的……”许信阳一咬牙,说:“我现在的对手只有你,只要我们两个握手言和的话,就能保障彼此的利益。”
“握手言和??许老板是打算放弃元敬物业了?”陈斌先将了一军。
许信阳是脸上微微一个抽搐,说道:“陈老板开玩笑了,如果这样的话我用不着特意约你是吧,我的意思是陈老板你是青年才俊,做什么生意都是游刃有余,而我现在上岁数了考虑的是养老的问题,太复杂的生意已经有点做不来了。”
服软……服老……可想而知这两年的坎坷把许信阳折磨到什么地步,头发刻意的染了,否则的话可以看见不少的青丝。
最让他心力交悴的是眼前人畜无害的家伙,明明他什么事都没做过,却成了许信阳的梦魇,每夜想着陈斌到底有什么目的已经让他头疼得睡不着了。
心理上的折磨,让许信阳觉得自己老了,尤其那一个亿的现金就像石头压在心脏上让人喘不过气,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已经摆在明面的威胁。
“都说养儿防老,许老板有两个儿子,这养老的问题轮不到我来操心吧,再说了我也不想分你家产,你也别嘴花花的占我这便宜了。”
陈斌没有恶语相向,依旧笑呵呵的但说话也不客气:“也就你岁数够了,换个年轻的这样占我便宜,老子直接一烟灰缸砸过去了。”
许信阳的脸上没习惯性的恼火,现在的他反而很冷静,问道:“陈老板,咱们直说了吧,你只是求财不是求气,怎么样才能放弃元敬物业的股份,你可以开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