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富春那家伙太阴毒了,他介绍的那家公司我用屁股想都知道怎么回事了,一群挂靠在高速系统和官建系统下的富二代组建起来的公司。”
柳云月一听眉头皱了起来,法理不及强权这样的现实她还是懂的。
“老子甚至都想好他要怎么做了,妈的,他肯定是联合那些公司,先吃进足够拆分掉那一部分业务的股权,到了那时候就会正式和我发难。”
“完全控股是安全不假,可有一个例外就是经营上有商业犯罪,只要沈富春手上有稍微那么一点把柄都可以大作文章,关系强硬的话先把我拘留起来配合调查。”
“之前签的合同里可是明确说了,出了事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只要龙宫这边出问题的话。以沈富春那么强的人脉,找的这家公司完全可以大作文章,中止承包合同赔偿一点的损失另找他人承包。”
“姓陈的小王八蛋也很关键,那些官二代和沈富春的手里估计没那么多钱,到时候有他的现金开道,妈的……”
越想许信阳的怒火更盛:“沈富春那个王八蛋,到底手里掌握我什么把柄了。”
也不怪他脑子这么疼,到底是民营企业,按照公司法来查的话漏洞不少,具体哪一条够得了上纲上线的标准他自己心里都没底。
集团化以后也是他的一言堂,其实很多业务也不算正规,真要查的话毛病多得他自己都头疼。
柳云月担心的说:“老公,那照你这么一说沈富春敢这么做是心里有底了,那一家官二代组成的公司完全有能力把你苦心经营多年的业务给拆分掉。”
“十有八九,跑不掉就是这可能。”
许信阳咬着牙道:“他沈富春摘我果子,目的很明显我他妈还有的防,最主要是姓陈的那小子,万一沈富春真有手段暂时搞得我动弹不得,那小子即便不和沈富春合作都是最危险的因素。”
“为什么??”许敬懵懂的问了一声。
许信阳叹息了一声:“真到拆分的地步,肯定是所有股东都有权利了,到时候比的不只是谁的股权多,还有就是谁的现金多。”
“说白一点,出租车公司估价两千万,你可以用股权来换,但也可以拿钱加价把其他人砸退了,等到拆分时候估值可以说是一件水涨船高的事。”
“股份多可以抵的更多,但股份少不占优势我可以拿钱和你砸,整个集团的业务一拆分的话,股份多有优先选择的权利占优势不假,可钱多的也可以往下砸,到那时候股份有多少是固定的,你给自己的股权定多少价别人也是一样,谁的钱多谁更有灵活的机动性。”
这一说柳云月母子俩是明白了,柳云月面色一变说:“不可能吧,他还想拆分龙宫?”
“没那个把握,你觉得他怎么可能出钱来收购股份。”
许信阳叹道:“刘一波的情况我很清楚,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最有实力的,实际上现在外强中干,为了保住自己安身立命的产业他会毫不犹豫的卖了龙宫的股份,也差不多到了他撑不住的时候了,这会就算是亏了血本只要有足够的现金他就会卖。”
“现金,他沈富春的地产公司四处开花,哪来那么多现金。”
柳云月一下就想到了根本:“老公,你是说姓陈的那小子一但和他合作的话,任何一种方式都是威胁。”
“没错,那个小混蛋啊。”
许信阳感觉头疼得都在发炸了:“就算不和沈富春合作,等沈富春发难的时候,那小子可是第二大股东啊,他手上有股份还有现金,硬搞的话没准我,或是沈富春都搞不过他。”
这一说母子俩意识到了严重性,原本陈斌还算人畜无害,可现在沈富春打乱了混水,这货才是最他娘可怕的那一个。
“爸,那怎么办。”
“没怎么办,沈富春马上要收购张康手上的股份了,会议在名义进行,这事不一定怎么回事,我现在还没拿定主意,我也不太青春沈富春手上到底有多少钱。”
许敬眼珠子一转,说:“爸,怎么说你都是第一股东了说话有分量,要不这事您煽动一下,明天让那小子和沈富春抬一抬杠。”
许信阳捏着太阳穴,说:“你别犯傻了,那小子精得和鬼一样,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你们先出去吧,我好好想一下。”
许信阳是真的头疼,感觉是迷雾重重,之前做的一些准备和调查全都乱了,主要是有一个手握上亿现金的家伙在虎视耽耽,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做了。
尤其沈富春这么来势汹汹凭的是什么,就这一点已经让他脑子疼的不行。
比之许信阳现在的心乱如麻,陈斌的日子过的是舒服,毕竟乱就乱了还头疼那么多干什么,闲下来各类方案做的很多就只剩随机应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