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就是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自己都控制不了。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思念?
“咳咳。”他清了两下嗓子,拿出阁主的威严,正襟危坐道,“有什么事?快说。”
知道顾靳言是个不经逗的,常孜隽识趣地没有再调笑他,她找到了在叶洵一与那些人打斗时抓到的飞镖,飞镖成四瓣菱形,却缺了一瓣。
“你看这个。”将缺了一瓣的断面,与大夏国今年为庆祝四年一次的夏戈节而新开的铁矿中的样铁一起放到顾靳言的面前,做了对比。
顾靳言将边上的烛火挪近一些,也把其中的端倪看得清楚,是铜彩。
今年开的那几个矿都夹杂着一些铜,导致跟铁矿一起锻造的时候,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内里稀少的铜会从黄色转变成泛青又带着斑斓的铜彩。
而先帝颁布的限铁令,会让每家每户登记所有的铁器,市场上买卖铁也会有所限制。
有意思,走着从京城到西北的盐商渠道,用着大夏国今年才出来的铁打的武器,给叶洵一用的还是西域的毒。
“衢州有个铁匠,白生花,你带几个人去查一下。”顾靳言看着飞镖切口的纹路,沉声吩咐道。
知道顾靳言有自己的打算,常孜隽便领命带着人连夜离开了安州。
留下的顾靳言开始想,要准备什么及笄礼的礼物给苏澜呢?
“啊?要回苏家办?”
苏澜没想到原身的及笄礼跟陶奶奶找人给她算的竟然就差一个月。
陶奶奶算的日子在来京的路途上错过了。
原本是想着错过了就错过了,刚好现在稳定下来,自己就在院子里自己办了。
如果顾靳言和叶洵一不回来,她就跟如鸢两个人随便吃点啥好吃的。
信都寄出去了,第二日大夫人就过来跟她说她的及笄礼已经在准备了,苏平和提出来的,在苏家办。
咋啦?她那大哥不是一直看她不顺眼吗?突然就开始对她上心了?
怎么,又要怎么刁难自己吗?
要苏平和知道苏澜怎么想自己,得喊冤了。
这怎么能叫想刁难苏澜呢?他分明只是想在及笄礼上为他的好三妹寻一门好亲事罢了。
毕竟,她嫁的好,对苏家的将来也有帮助。
至于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上心?
那就得多亏苏平生了。
那日接到从苏澜那里接到唐荷之后,苏平生在马车上给唐荷解释了苏澜和天香坊签的天价违约金契约,然后两个人回去之后清点了一下自家的库房和账本,算计着怎么能凑够四千万两的黄金。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苏家现在只是迟暮,还没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