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收下了?”
从苏澜那里回来后,唐荷就去书房找苏平生了,把遇到大夫人的事情给他说了。
瞧着苏平生诧异的神色,唐荷轻笑一声,捂着嘴走到他身边伸手帮他磨墨:“对啊,也是个心思单纯的,大房那边哪里能安好心?”
突然想到三年前的事情,苏平生伸手握着毛笔蘸了些墨,在边沿上舔走多余的墨水,边临帖边感叹道:“虽然失了记忆,但本性总是不变的。这几日就辛苦夫人多走动走动,好教我那好妹妹认清楚该依靠谁。”
也好把那秘籍内容慢慢套出来才是。
苏澜这几日是忙得不得了,安好家之后立马给青州送了家书回去,让曾氏他们都安心。
准备了一下才给顾靳言也送了封信过去,一开始找不到他人,苏澜也不矫情,带着扳指就去了垂柳巷东十六号。
还以为是啥绝密的情报组织,会是那种一身黑衣或者同一制服的酷酷的组织,没想到是一个制作线香、蜡烛这些东西的小作坊。
给苏澜开门的是一个有些驼背的老婆婆,没了牙齿嘴唇都缩在一起,就一双眼睛看起来很明亮。虽然看起来很和蔼,但是苏澜被一直盯着也总是背后有些凉。
“您,您好,我是来寄信的。”苏澜敲门之前就把扳指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换到手上戴着了,用带着扳指的手拿着信封递到驼背婆婆的面前。
驼背婆婆的眼神一下子就锁定了那枚扳指,也认出了苏澜的身份,张开嘴无声地笑着,点着头伸手要将信取走。
苏澜这才看清楚,驼背婆婆的牙齿并没有完全掉光,上牙还有两三颗零散但顽强地立着。
嗯?不会说话?哑巴吗?
因为知道了顾靳言的身份特殊,所以信封上面并没有写收信人的名字,而且苏澜也不知道该寄往哪里去,所以整个信封就只有一个发信人。
见驼背婆婆也不问自己,苏澜自己先问了:“您知道我要寄给谁,要寄到哪里去吗?”
“唔嗯!嗯!”怕苏澜不懂,驼背婆婆猛地冲她点头,伸手指着苏澜的扳指后,在空中比划着什么。
苏澜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主”字。
觉得苏澜看懂了,驼背婆婆又指着门框旁边挂着的路牌上的“十六”。
好,这些确定了。苏澜放心地把信交给了她,婉拒了对方想让她进门的盛情邀请。
毕竟,她最近真的忙得是脚不沾地了,今日得空过来送信,都是正好吃完午膳要去一趟正在装内饰得新店,去的时候拐个弯顺便的事。
她到的时候,杨管事已经在那了,一开始没进去,就站在门外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