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苏澜不承认,陶奶奶也不在继续说什么。
那晚回去后,苏澜早早地就吹了灯躺床上了。
奶奶发话了,她肯定得听话了。
偏不知是不是对话聊到了那姓顾的,她那晚竟然梦到他了!
梦里他说他是什么人类档案管理员,经核实,所有的世界都只有一个人跟他有相似性,然后把档案袋给她看了,竟然是她自己!最后在她旁观自己一脸震惊而对面的男人一脸满意微笑时戛然而止。
“啧,什么破梦!”苏澜蹬了一下腿,意识清醒了,胸骨下的心脏跳得飞快。
但她没有睁眼,皱着眉头翻了个身,随后莫名生气,拍了一下手,打到了一个东西,睁眼一看,是顾靳言留下的那块玉佩。
是昨晚沐浴更衣后,随手放在了枕边。
眼前闪过一些画面,最终定格在渐行渐远的马车上。她把头埋到枕头里,无能狂怒。
早膳过后,准备严格执行陶奶奶的要求,苏澜原本要去天香坊巡视的也作罢了,悠闲地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准备带着如鸢做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
就一套刚做完,天香坊的伙计就急吼吼地从正门冲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苏老板,大事不好了!”
等伙计喘着气把事情断断续续地讲清楚了,苏澜挑了挑眉,无奈地朝正坐在廊延的木藤椅上帮自己摘菜的陶奶奶。
这可不是我自己要去的。
接受到苏澜的眼神,陶奶奶宠溺一笑,朝苏澜挥挥手笑道:“有急事就快去。”
“好嘞,奶奶,我晚上肯定回来,您中午就跟婶子他们简单对付着,我回来了亲自下厨。”苏澜原本答应今儿个晌午她下厨了,这下只能晚上再做了。
在去天香坊的路上,苏澜又仔仔细细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问了一遍。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今早天香坊刚开门,门口就来个女人,身段都是好,就是面容用帷帽给挡住了。
一开始正在店里忙着打扫理货的几个伙计并没有在意,以为是个比较内向保守的客人罢了。
没想到,他们一个没反应过来,苏澜之前让摆在店中央的由改良版玉莲膏,现在叫完肌霜所砌成的塔就被一下子推倒了。
当时伙计们想要把女子控制住,但他们刚要接近,便听她大喊大叫说他们要非礼她。这下子是碰不得人了。
管事来了之后,那女子才稍微冷静一些,伸手将帷帽给掀开了,那一张脸,竟全脸包括脖子都泛着红,还有红色的斑点。
“我当时亲眼看到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点,看一眼只觉得头晕目眩的,像是中了咒。”说起那张脸,来报信的伙计还心有余悸,颇有些恐惧地问道,“苏老板,你说那女子不是被恶鬼上了身?我听村里的老人经常说,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样貌就回变得可怖,行为也会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