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姑娘这是想去哪?”江梅悦出现在春红的面前,将她的路堵住了。
春红骤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似笑非笑的江梅悦,颤抖着摇头,眼神中带着乞求。
但是,刚在顾靳言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江梅悦这会儿可没有什么好心情,去可怜她?一个谎话连篇的小偷?
“悦悦,这不是你一个小女孩子家家该管的事,快回你房间去。”原本一脸癫狂怒意的江福看到江梅悦的身影,一下子正常了许多。
江梅悦却摇摇头,不顾春红的求饶,对江福道:“不,父亲,你知道为什么春红要去偷苏澜的配方吗?”
“江小姐!”见江梅悦完全不看自己,春红心里慌乱无比,做了江福这么些日子的枕边人,春红自然清楚这位江家大小姐江福唯一的子嗣在其心中的地位,要是江福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后果不是她能想象和承受的。
于是她撂下了一直挎在身上紧紧握住的包袱,扑跪在江梅悦的脚边,抓着江梅悦的裙角,低声下气地哀求道:“江小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求你,别。”
且不算春红与她之间的事,她这几日本来就受够了江福对春红的宠爱,还妄想成为她的继母?
这样想着,江梅悦白了春红一眼,抬起脚,一脚将春红踹倒在地,然后嫌弃地抖了抖被抓住的裙角。
“那是因为,你将她带回家里那晚,我听阿芙说她要被送去苏澜那,才花了五十两让她去给我偷配方。”
“哪曾想,她不仅没有把东西给我,还用来骗父亲。”说着,江梅悦走到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春红身边,一脚踩到她的手指上,“最可笑的,竟然还偷了个假的回来。”
“啊——”手指尖传来尖锐的疼痛,接着身下传来撕裂地坠腹感,一股暖流顺着大腿根向下流。
“好啊,没想到你还背着我做了这等事?我女儿你也敢哄骗?”江福此时怒发冲冠,只觉得江梅悦是与自己感同身受的愤怒之举,抬脚走过来,一边咒骂着春红,一边俯身伸手粗暴地抓住春红的头发,想将她拖到院子中。
“陈管家,去找人伢子,我要把这个贱人发卖到边陲去!”
原本被全身疼痛搞得有些神志不清的春红一听,强撑着抬手拉住江福抓着她头发的手,用尽最大的力气。
“孩子,我肚子里的孩子。”
陶家村这边魑魅魍魉的相互折磨苏澜不清楚,她现在每天是忙得脚不沾地的。
又要手把手培训她精挑细选出来的流水线制作工人,又要把控从用料到成品的质量。
不过,肉眼可见地,不仅仅是她自己从干瘪蜡黄发育不良的模样,渐渐养成了丰盈白皙的样子;连着陶奶奶他们的面色也好了不只是一星半点。
吃饱了,穿的也不再是以前的粗麻衣,也穿上了柔软许多带刺绣花纹的有样式的衣裳。
而苏澜在顾靳言走之后,腰间就一直挂着一块圆形花纹的白玉。
是那晚她在枕头下找到了。
【滴,识别成功,羊脂白玉,产自西域回疆,和田玉中成色质感最稀贵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