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会怀疑到她头上...
她掐紧了帕子,红了眼眶,楚楚可怜道:“公子...你都说了,她是被马蜂追赶,你为何要栽到我头上...”
顾靳言嗤笑一声,似乎料定了她不会认,扔出一个簪子砸在她脚边:“有趣的是,那马蜂窝有明显被人打击掉落的痕迹,这个簪子,就在马蜂窝附近找到的,江小姐不妨仔细看看,眼不眼熟?”
江梅悦看清那簪子,身子晃了晃,不可自控地后退两步。
海棠银叶簪,江福瞳孔一缩,肥脸抖了抖,这是他送给悦悦十五岁生辰礼。
“到底怎么回事!”江福一把拽过来女儿。
“爹,我,我的簪子丢,丢了...我没去花山...”江梅悦被巨大的恐慌淹没,半天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澜听到这里,眸光闪烁,突然开口道:“江小姐,原来就是你,将我推下了悬崖!”
苏澜一副怒火冲天的模样,“我要报官!送你吃牢饭!”
“不,不对...”江梅悦极度惊慌之下,突然抓住了苏澜的漏洞,她大声反驳:“你胡说!我没有推你,是你自己滚下悬崖的!”
苏澜眸光锐利,缓缓弯唇:“江小姐,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我自己滚下去的,可是你方才说自己没去过花山,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
江梅悦僵住。
顾靳言意外,自己昨晚让宋平调查,虽然找到了凶手,但却并没有获取铁证,所以才暂时没有告诉苏澜。
江家这个女人死不承认,他们最终也报不了官,他只是利用这个把柄,让江福不敢再找麻烦而已。
但没想到,苏澜却在短时间内理清了一切,还成功诈出来了。
“呵...”顾靳言垂眸低笑,这种配合默契的感觉,还不错。
“要怎么样,才能不报官?”江福脸色铁青,咬牙问。
苏澜赞赏的嗯了一声:“这才是聪明人,以后不准找我家麻烦!”
顾靳言补充:“再赔偿一千两。”
什么,一千两!
可想想江家的名声,江福肉痛的答应了。
契约签好,约定明日来送银票,江福狠狠抽了江梅悦一巴掌,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
苏澜早按捺不住了,笑眼弯弯的道谢:“谢谢你帮我查出来是谁害了我!”
说完她得意道:“还好这个江小姐掉的簪子被你捡到了,不然我岂不是白受罪了!”
顾靳言低头抿了口茶水,不疾不徐道:“她没掉,簪子是我让人偷的。”
苏澜:“......”这可真够腹黑的...
午后,顾靳言瞧着女人已经将昨日那些花草研磨了半个时辰了。
他看着一堆粉末,眉头皱的更紧。
“你这是在做什么?”
不是说对她很重要吗?
苏澜擦了擦汗,笑的一脸满足:“还记得昨天那个老伯卖给我的妆粉吗?他那个不好,我做个更好的,以后拿去卖,还不得风靡整个大夏国啊!”
苏澜想象着自己分店开遍全国,赚的盆满钵满的场景,笑出了声。
顾靳言被她这样子感染,面色柔和了些,挑眉好奇的问道:“磨成粉即可?”
苏澜一本正经的摇摇头:“这才第一步呢!之后还要混合米汤后用火烤等等,很复杂的。”
苏澜揉了揉酸痛的手,继续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