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盯着江福勾唇一笑:“这不是有村长和里正在吗!是不是强买强卖咱就判个清清楚楚!”
江福脸一白。
村长指着他,满脸恨铁不成钢:“江家的,你做的这是什么事儿啊?陶婆她当家的和大儿子当初帮你和你儿子上战场,前年都牺牲了,你不感恩戴德,还低价买人家良田,逼良为妾,你,你畜生啊!”
里正也气的不轻:“陶婆家的确是良田,按市价,得四两银子,江福,你现在就补!还有苏澜,卖身抵债的事儿也不算数!”
什么?这样一来,岂不是人财两空!
江福不服:“行,就算卖身契作废,那田凭什么按市价?如果不是我,根本没人买!”
“哦?那不然咱们就去报官好了。”苏澜冷笑,“到底是没人买,还是你施压了,一查便知!”
江福一哆嗦,这要是一查,恐怕还会牵扯出更多事!
他一肚子气没地儿发,这个苏澜以前一句话说不了两句,现在怎么这般伶牙俐齿!
他把一两银子扔在地上,恶狠狠的对着陶婆说道:“抵完你儿子的债,就一两了!拿着滚!”
说完气冲冲的带人走了。
...
一番折腾,天色彻底黑了,陶婆婆满身疲惫,将顾靳言带进了苏澜的房间里。
现在只能苏澜跟陶婆睡一间,将苏澜的房间让出来了。
“我们家贫,没能有什么好的招待,公子多多担待。”
房间确实很小,基本上只放下了一张床,那床也就是一个木板铺了床薄棉絮。
“无妨。”顾靳言淡淡的回了两个字。
“澜澜,你先照顾公子,我让你婶婶做点儿野菜汤。”说完,陶婆婆转身就出去了。
苏澜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
今天的事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消化。她看向顾靳言,说道:“今天谢谢你。”
顾靳言微微蹙眉:“陶婆婆一家皆是忠勇之士,自然该善待”
“那……”
顾靳言忽然听到房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眉梢一沉,猛地欺身向前,吹熄了烛灯,捂住女人嘴巴。
他凑到女人耳边,极低的声音带着湿热的气息:“别说话。”
苏澜脸上一热,心跳都莫名的加速。
“呼!”突然冷风灌进来,有两人翻窗而入,两把刀晃人眼,冲着顾靳言背上刺下去。
苏澜瞳孔放大,嗓子像是被人堵住,却只见眼前男人一伸手,两人带刀都倒在了地上。
两人还想翻身起来,顾靳言当胸一人一脚,踢得他们动弹不得。
苏澜看着男人,他眉头紧锁,正在逼问两人:“谁派你们来的?”
“是,是江福,他说把你杀了,然后,然后把这家的两个小娘们儿带给他玩玩。”
话还没说完,苏澜就狠狠踢了他一脚,转身冲着顾靳言气呼呼道:“送官!把他们全都送官!”
“不要啊!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滴,已识别,银票一百两,碎银五十两,大夏国通用货币。】
机械音响起,苏澜眼睛一亮。
“饶了你们,可以,但是不是得付出点代价?”苏澜蹲下,拿刀柄拍拍两人的脸,笑得贼兮兮。
两人顿时秒懂,当即把五十两掏出来,讨好道:“我们的钱,都在这儿了,权当我们孝敬您的。”
苏澜冷笑:“糊弄谁呢?还有一百两,拿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她怎么知道!
这,这女人是个魔头吧?
顾靳言挑眉,究竟谁才是土匪?
放走两人后,苏澜拿着银子,笑得像朵向阳花。
“想一人独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