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离大年三十还剩三日,苏澜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忙活答应好的新品研制。
她打算做一个祛黄的面霜,手边放了好几种药材,是刚从她租下的药田里运过来的。
前几日收到曾氏的来信,说年后暖和点了她想让江二带着她们娘俩来京城看看苏澜和如鸢。
苏澜寻思着,自己得提前做准备,不想让他们带多了东西路上麻烦,自己直接在这边给他们准备好就比较方便了。
反正手头上的活儿需要等一点时间才能弄好,所以苏澜打算等如鸢回来了就让她陪自己出门把该买的都买了,顺便置办一些年货。
把最后一笼需要蒸的药材放上蒸炉,刚好如鸢就进门了。
最近唐荷和江梅悦走得愈发的近了,她派如鸢每日去江梅悦那里蹲守,回来汇报的都是唐荷跟江梅悦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
起初只是在香楼,后来也到茶楼和诗社。
“澜姐姐,今日我就坐在她们隔壁,亲耳听到姓江的把她有身孕的消息给唐荷说了!”如鸢见苏澜干完了活儿,便十分默契地去一旁端了干净的水让她净手。
今日江梅悦与唐荷又在诗社见了面,两人最近在看同一本话本子,所以聊得很是尽兴,只是等茶点端上来的时候,江梅悦可能是闻到了什么味道,发出一声干呕。
把唐荷吓到了,江梅悦也没打算瞒过这位算是她唯一友人的唐荷,把自己已有身孕的事情说了,但是没提到苏平生。
她自己还没进门,上不了台面,若是被人知道苏平生在外有个外室,对苏平生的声誉肯定是有损的。
况且,江梅悦也担心自己是外室的事情被唐荷这个知书达理的贵夫人知道了,指不定就不愿意再跟她来往了。
而知道了江梅悦被避子汤伤了身子还能怀上孩子,唐荷露出了一丝羡慕。
她跟苏平生两年多了还没有一点迹象呢,就算是去求神拜佛,去尝试各种偏方,都没有消息。
“唐荷知道之后好像跟姓江的更亲近了,还一边说要是能把这好运气也传给她就好了。”如鸢眉飞色舞地给苏澜描绘着她当时看见的情况。
闻言,苏澜微微颔首,走进房内把厚实的大氅取了出来,说道:“嗯,行了,那我们先去置办些东西吧,昨日让你写的清单你带了吗?”
“带啦,给婶子他们准备的,怎么可能忘嘛~”如鸢从袖带离抽出一张折起来的纸,得意拿起来晃了晃。
准备好银子,又把蒸炉里的柴火理小一些,两人便肩并肩出门了。
“嗯?什么味道?”
刚出门,如鸢就闻到了什么,想要搞清楚,便在昂着鼻子闻了两下,随后苏澜就看着如鸢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心里暗道不好。
可下一瞬,她自己也眼前一黑。
迷迷糊糊的期间,感觉自己好像在动,但是她自己的身体又没在动,有人搬动她,但是她听不清、看不清又动不了。
虽然身体无力,但是苏澜的脑子异常的清醒,她在脑子里构想着所有有动机给自己下药把自己绑走的人。
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苏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