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成王把苏澜送给顾靳言的时候,宴席已经结束,两人属于私聊,后来他们回到明王府时已经深夜,街上其实都没有什么人了。
而给苏澜盖上红盖头只是成王的恶趣味,有点那种纳小妾进门的仪式感,但正好顾靳言不想让别人知道被送进他府里的人是苏澜,索性就让盖头一直遮住她。
两人终于把各自的心结撩开来谈,正是情意绵绵的时候,苏澜让顾靳言给如鸢报个平安信后,她给被带到顾靳言主院的客房歇息了。
把脸上浓妆艳抹的妆都给洗掉,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之后,苏澜仰躺在床上。
半晌后,她睁开眼睛。
啧,不行,她有点兴奋到睡不着了。
在床上左右辗转地尝试了各种入睡姿势,觉得都不得劲,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能因为春节马上要来了,这几日都是连绵不断地下着大雪。
苏澜披上厚实的毛大氅,想着出门走走,走累了好回去歇息了。
她一推开门,正好撞到站在廊道上的顾靳言。
“你,也睡不着啊?”不知怎么的,苏澜有种被抓包的小尴尬,干笑地站在门内道。
只见顾靳言微微颔首,偏着头问她:“我们一起走走?”
“好。”苏澜拉紧外袍的扣带,点点头跨出了门。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挂着暖黄灯笼的廊道上,廊道外面正下着皑皑白雪,一时之间都没有开口,享受着这一份宁静。
苏澜跟在顾靳言的身后,一阵强风吹过,裹挟着几片雪花掠过苏澜的脸颊,有些地方沾了雪,冰冰凉凉的。
“靳言,你今日说的关于你母亲的事,我能问吗?”
听到她的话,顾靳言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那眼神让苏澜也停了下来,只听他道:“可以,我的任何事情,只要你想知道,你都可以问。”
苏澜知道这件事是他从小的心结,是他的执念,不把它解开,他永远都不能轻松。就跟自己不可能轻易放过害死陶奶奶的江梅悦一样。
而刚才顾靳言也跟她说了,他回京的另一个目的便是为了趁此时看看皇宫是否有突破口。
苏澜虽然不是皇家人,也没有在那种机关单位干过活,但是她可以想象处在夺嫡的血雨腥风之中,顾靳言正在承担的东西有多重。
“所以,我的意思是,你要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我自己能处理好我的事情,任何时候都是保命要紧,这一点我知道,我也希望你记在心里。”
今日算作给苏澜的一个教训,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规则,她不能再以现代的思维去考虑,之前忽略的潜在隐患之后都是需要填补上的地方。
顾靳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认真的模样,随后伸手将人揽进怀中。
“好。”
第二日清早,苏澜就避开了众人的视线,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在家里担心苏澜一整晚的如鸢终于见到了人,围着她问了好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