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玲珑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这些天没事就少出门,真要出门也记得多带些下人。永安侯府不是省油的灯,只怕他们不会就此作罢。”
永安侯府出事那天她就想来看看的,奈何她刚受了伤,爹爹盯她盯的紧,在府中散个步都有侍卫盯着她,实在脱不开身。
只能等到今天,借口换药才在一队府兵的保护下得了出门的机会。
“别担心,王爷派了两个会功夫的来保护我。”阮灵儿心里一暖,安抚的说道。
“谁担心你了。”傅玲珑嘴硬:“我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换药!”
阮灵儿好笑点头:“是是是,你没有担心我。”
说话间,她动作温和的替傅玲珑换药。
傅玲珑继续说道:“郭府衰败也不委屈。”
“那永安侯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仰仗着祖辈的功德袭成爵位,却一件好事没做过。纵容子嗣侵/占民田、占男霸女,连家中仆人都敢随意殴打百姓。”
“他自己更不知有多少脏事了!还有郭字萱……”
听到这个名字,阮灵儿换药的手指微僵。
傅玲珑察觉到,没好气的冷哼道:“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素来不喜欢受宠的嫡子女,家世好些的也还能得个护身符,被她奚落几句,或是刁难两下便罢了。”
“可遇上家世不好的,手段可是阴狠呢。两年前,有个副将的儿子为救一个小孩儿,惊了她的马车。”
“纵然那男子最后稳住了马车,并没叫伤着她,她还是不依不饶,着人活生生打断了那男子的腿!甚至那个被救下的孩子最后也不知所踪了。”
傅玲珑知道阮灵儿心软,故意说道:“咱们也就是家世好些,郭字萱不敢真的下死手。否则当日便不是叫咱们留下金银细软,宽了外衫了。留下的,便是咱们一行人的命了!”
“我懂你的意思。”阮灵儿扯出一抹安抚的笑:“我虽觉着郭字萱病死之事蹊跷,却也不是圣母。她要害我,难道我还要盼着她好吗?”
她知道郭字萱的死另有隐情,但更清楚若非时间、地点不对,郭字萱是想要她命的!
她又不是圣母,虽不至于自己动手杀人,却也不会为这么个恶魔惋惜。
傅玲珑诧异的侧头看她,似乎……现在的阮灵儿,才像她认识的阮灵儿。
“怎么了?”触及到她探究的视线,阮灵儿奇怪地问道。
傅玲珑摇了摇头,等换好药,重新包扎上伤口,她将腰带上龙眼大小的东珠摘下来:“这个还给你。”
“什么?”阮灵儿收拾好药箱,回头看到东珠,只觉得熟悉,接过来仔细打量:“还给我?”
“嗯。”傅玲珑点了点头:“当年你把这个交给我,说叫我等刘芳菲出嫁后给你,如今她成了五皇子的妾室,也算出嫁了,还给你。”
说起这事,她心里又升起一丝气恼:“你说这东西很重要,我还特意着人将它缝在我腰带上随身携带,谁知你转头就与我绝交!我还为此发愁许多年,不知该怎么将她还给你!”
闻言,阮灵儿讪讪一笑,忙转移话题:“刘芳菲成了白宇飞的贵妾?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知道?”傅玲珑瞥了她一眼,明知她故意的,却还是接了话:“就前天,永安侯府出事后的第二天,许是吓破胆了,怕王爷追究她。”
“她会做出此事,倒不奇怪,只是白宇飞怎么也肯收她?”阮灵儿问道:“世家大族没有娶妻之前,尚且畏惧悠悠之口,不敢纳妾,何况皇子?”
虽不是说,没有娶妻之前一定不能有妾室、偏房。
但这传出去终究名声不好听,会影响到以后娶妻,严重的还有可能影响到仕途。
世家大族尚且如此,更别说皇族要夺位的皇子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