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是能够认识庄元魁,还得到了他的认可,这就相当于得到了一个护身符。
只要陈知山不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那有庄元魁做靠山,以后在官场上也是有后台的人了。
并且这个后台,还不是一般的硬!
和这两件事相比,夹棍的皮肉之苦又算什么呢?
“牢里,貌似还关了一个人呢...”
陈知山轻轻一笑,就走到牢房。
牢里,王文升面容憔悴地坐在地上,这姿势陈知山很熟悉,他之前就是这样无助又绝望的坐在这。
听见脚步声,王文升抬眼一看,表情没有任何意外,“陈大人,你果然来了。”
陈知山笑呵呵走到他面前,说道:“王大人,我跟你可不一样,你找我是泄愤,但我找你是想谈心。”
“得了吧。”
王文升不屑的笑了笑,“你什么意思,我心知肚明,这一次,是我大意了,或者说,是我心软了。”
“要是那晚审讯的时候,我能狠下心,多用点手段让你开口,那今天结局就不一样了。”
“唉。”
陈知山摇了摇头,“难道你觉得,这是严刑逼供的问题吗?”
“难道不是吗,你别以为是自己硬气,那晚我只是害怕你会有个三长两短,所以用了夹棍后.就没敢再用刑,要是让我知道钦差大臣会来,我肯定会直接杀了你,来一个杀人灭口!”王文升阴冷道。
“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啊!”
陈知山叹了口气,“你不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的错吗?”
“要不是你被私恨蒙蔽双眼,做出错误的抉择,又怎么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呵呵,你算什么东西,才在官场上才混了几天,以为得到庄元魁的赏识,就能教训起我了?”王文升冷笑道。
“既然王大人是这么想的,那我也无话可说,这段时间内,就委屈王大人先在这牢里待两天了,告辞。”
陈知山和他说了一句,就转身出去了。
没办法,碰到这种死脑筋,讲道理明显是不可能了。
至于动刑,目前还不能动手。
因为吏部的撤职文书还没下来,王文升还是正六品通判,现在动手打他,纯粹是没事找事。
刚出牢房,王庄就迎面跑来,“大人,街道外面有一大堆百姓,他们都想冲进娄府,弟兄们还在门口拦着,人太多,实在是拦不住了,你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冲进娄府?走,去看看怎么回事。”
两人往外面走去,陈知山边走边问道:“这缘无故的,他们为何要冲进娄府?”
王庄回答道:“好像是因为田地的原因,以前娄白仗着县衙师爷这个身份,坑了不少人的农田,现在这些百姓知道娄白被砍头,而娄家也要被抄家,所以就想在县衙抄家之前,冲进娄府把被坑的地契拿回来。”
陈知山皱眉,“那些地契是白契还是红契?”
地契分为白契和红契两种。
白契是买卖人双方不经过官府,通过某些有威望的见证人而签订的契约。
立契后,经官府验证并纳税,由官府为其办理过户过税的手续之后在白契上粘贴由官方排版统一印刷的契尾,再铃盖县州府衙的官方大印。
因为官印为红色,盖了官印之后,契约上就会有一个大红印子,所以得到官府承认的契约,就被称为红契。
王庄想了一下,踩道:“大人不管事的时候,县令官印是娄白在管理,他随时都可以盖印,所以我想娄府的那些地契,应该都是红契吧,有县令官印,百姓们就不敢毁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