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将水中镜拿在手中,一道刺目的流光乍现,凤南歌刚想要抬手遮掩,就见镜中白雾缭绕,什么都看不清。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凤林笑着解释道:“试着静下心,想你所想之人。”
话音刚落。
镜中的白雾渐渐散去,一个俊美风华的男人出现在镜中,正是身处京兆府的君墨尘。
似是有所感,君墨尘抬眸,环视了下四周,幽深的目光盯着虚空的一处。
啪!
凤南歌一慌,手中的镜子没有拿稳,掉在地上。
凤林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后,不明所以的拾起地上的水中镜,视线落到镜中的画面,手微微一顿,还是将水中镜捡了起来。
“好好收着,莫要在人前露出此物。”凤林掩去眼中的黯然,脸上仍是带着笑容。
“嗯,我会好好保管的。”
本想推了此物,想到接下来有很长时间都见不到自家儿子,凤南歌还是收了下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后,凤南歌这才离开。
正抱着儿子在花园游逛时,就见管家匆匆来报,说是尚书府来人送回嫁妆了。
“出去看看。”
凤南歌挑眉,饶有兴味的去了府外。
她那个爱财如命的母亲,会心甘情愿的将到手的银子还给自己?
呵!
显然,她是不信的!
府门外。
尚书府的苏管家在看到周遭百姓围观时,扬声道:“二小姐,夫人说了,她知道你小时候性子反判,不喜琴棋书画,每次大小姐练琴时,你害怕被发现就躲得远远的,夫人虽是对你严了些,也是为你好。”
“夫人知道二小姐心里有怨,她也认识到了错,不该望女成凤,为了能够培养你成为名门闺秀而对你严苛,这些都是她的错。”
“夫人还说,要不是她没有纵着你,你也不会到这种恨她去死的地步,可二小姐你终究是从夫人肚子时掉出来的一块肉,哪有父母不疼爱的道理?”
这番话表面听起来,像是杨氏在主动向凤南歌求和,可一字一句却是在告诉所有人,凤南歌会这么恨自己,就因为不理解她的一片栽培之心,同时也在内涵凤南歌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果然——
众人在听到这番言词恳切的话时,不由得想到之前杨氏虐待凤南歌的传言,显然已经有了动摇。
“之前就觉得那些传言有些假,要说那杨氏是后娘,这么做倒是可信,可她毕竟是亲娘。”
“是啊,虎毒还不食子呢!”
“没有哪个母亲不希望子女好的,现在看来,原来是摄政王妃幼时不服管,这才惹恼了尚书夫人,倒也情有可原。”
“棒下出孝子,我家那兔崽子,哪天不照三顿打,打孩子那也是因为他不听话。”
“女子怀胎十月本就辛苦,不止要孝顺公婆伺候相公,还要操持家务,再生个不省心的孩子,没累死也气死了。”
围观的看客你一句我一句,议论纷纷。
苏管家见状,脸上虽是表现得恭敬,可言语中带着几分傲慢,“二小姐迟迟不露面,难不成还在生夫人的气?夫人已经依着二小姐的要求,命我们将这些钱财送来,二小姐为何还要刁难?”
“刁难?苏管家哪只眼睛看到我刁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