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喊叫声吸引了周遭邻里们,都好奇的探出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明秋,去京兆府通知陈大人,就说这里出了一起命案。”凤南歌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是,王妃。”明秋看了看倒地撒泼的老人,眼中尽是冷意。
老人一听说报官,顿时就傻眼了,那张苍老如树皮的脸上满是慌乱。
“你儿媳妇不是因为仁和堂的误诊变成这样的,而是喝了砒霜。”
凤南歌将老人的惊慌收入眼底,挑了挑眉,故意的顿了下,“或许,这砒霜不是她自愿喝下的,而是被人强行喂下的。”
此话一出,周遭看客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向老人。
不知是谁突然吼了一嗓子,“怪不得,昨晚老周家传来打骂的声音,一定是她那儿子赌输了钱,又在打他的媳妇。”
“哎呦!谁说不是,他那媳妇惨得很呦,哪次见她不是被打得鼻青脸肿。”
“听说那女的是周家买来的童养媳?”
“周家这老太太也不是个东西,每次见自个儿子打媳妇,不帮忙拉架也就算了,还帮着儿子一起打儿媳妇……”
从众人议论纷纷的声中,凤南歌听出了些东西,她就说那个女颈脖的瘀痕有不对劲。
现在看来,那女子应该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周老太太坐在地上,浑浊的双眼透着呆滞,显然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和自己所以为的不一样。
直到陈言气喘吁吁带着人赶来。
自从凤南歌出手治好霍乱之症,在陈言的心里,那可是无人可以超越的神圣地位,俨然就是将她当成了活菩萨。
“王妃。”
“陈大人,这位老人家来仁和堂闹事,说仁和堂误诊害死了她的儿媳妇,经我刚才的诊断,她的儿媳妇是服下砒霜……”
凤南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下,“奇怪的是,我在她的颈脖处发现瘀痕,觉得有些可疑,刚才有又听到有人议论,说这位周家儿媳妇昨夜遭到了丈夫的毒打。”
“没有,我儿子没有打她,是那个贱蹄子背着我儿子勾三搭四,这种荡.妇就应该把她沉笼。”周老太太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唾沫横飞的叫骂着。
“事情的真相如何,希望大人好好调查一番,好为仁和堂洗去污名。”凤南歌没有理会周老太太的叫器,看向陈言。
“王妃尽管放心,下官定会好好查清这件事。”陈言恭敬的作了个揖,随后对着身后的侍卫打了个手势。
周老太太哪见过这么大场面,吓得双腿发抖,哆哆嗦嗦的想要求救,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就在侍卫正欲将人带走时,周老二晃晃悠悠的过来了,嘴里还哼着小曲。
“怎么这么多人?”
一见这么多官兵,周老二也吓傻了,定睛一瞧是官兵们抓的人是自家老娘,扯着嗓子就嚎了一嗓子,“娘,这是咋地啦?你这是犯了什么事?”
“儿啊……你快救救娘,他们冤枉我,说我给那小贱人喂砒霜,她明明是喝了仁和堂才死的,关娘的什么事啊……”
周老太太一见儿子回来了,哭着喊着说自己是无辜的。
周老二面上一慌,连忙打断,一脸谄媚的对着陈言诉求道:“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娘怎会杀了我媳妇,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你媳妇被诊断,是服下了砒霜。”
陈言的话刚说完,周老二顺口接了过来,“那也不关我娘的事,是她自己要喝的。”
这番话引起众人的谴责,纷纷为周家儿媳打抱不平。
“不是,是你!是你灌我娘喝的。”
一道稚嫩充满愤怒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