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暖点头,拉着沈君逸正要转身离开。
贾子庭忽然叫住她,“姑娘不同我一起见见这家贼么?”
苏暖暖觉得很是奇怪,贾府的贼与她关系并不大,完全没必要将她也拉下水。
贾子庭对她微微一笑,“毕竟这药是你开的,若是你撒手不管,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苏暖暖一听,好像也是啊!
于是几人站在厅堂门口静静等着,贾子庭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落在苏暖暖身上,沈君逸目光如炬地盯着贾子庭的小动作。
察觉到来自沈君逸的恶意,贾子庭无所谓地朝沈君逸微微一笑。
蓦地,沈君逸手劲加重,抓通了苏暖暖的纤纤玉手。
再看苏暖暖,面色无常地挣脱开沈君逸的手,看着院子,目光落跟随着来来往往搜查的家丁身上。
按理说只要搜查夫人房里的仆从就是,只不过贾子庭想借这次事件除去贾府生了异心的人。
贾子庭盯了苏暖暖几秒,见她并未关注到‘阎罗’身上,心底不由一乐,看来这苏暖暖也并非传言中那么爱她的‘阎罗’相公啊!
据说他相公煞气重重,戾气缠身,谁惹他便杀谁。
看沈君逸的样子,倒是情深意重,难道苏大夫是受阎罗胁迫?
约莫两个时辰后,院内押了五六个人过来,翻出了不少金银财宝。
贾子庭对苏暖暖微微颔首,说道,“让姑娘见笑了。”说完,朝阶梯下跪着的几位仆从走去,厉声道,“谁是换药之人?”
“说出来交上赃物逐出府便是。若是不说,全部乱棍打死!”
“……谁是啊?”
“是啊,谁啊,别连累了我们一群人啊!”
“谁啊?”
“……”
底下议论纷纷,只有一位刚刚在夫人房里打翻烛台的婢女一声不吭。
苏暖暖走上前,蹲在那人眼前,问道,“家里可有人患旧疾?”
婢女摇了摇头。
苏暖暖又思考了一会儿,问,“那可有弟兄娶妻?”
婢女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苏暖暖见了,便道,“你可知将夫人里的元参、赤芍偷窃,可致她久治不愈,得慢性病而死?”
婢女一脸惶恐地直摇头,接着便哭哭啼啼道,“家弟娶亲,若我拿不出彩礼,便要将我嫁给平远镇富商,那老头都能做我爷爷了,还虐待妻妾!”
“迄今为止已经虐死七位妻妾了,我若不听,他们便要将我送过去做妾,求求苏大夫帮帮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有意的,我从未有害人之心,我真的没想到……”
说着,婢女已经语无伦次起来,见苏暖暖不说话,又跪到贾子庭脚下,痛哭流涕道,“公子,求求你,不如,你收了我?哪怕是做个通房也行,我不想回去,我不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