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暖没收,弄了点熟土豆放桌子上,小鸟吃了点,没一会儿就跑了。
沈君逸跟出门又要抓回来,苏暖暖连忙拉住他,“你干什么去?”
沈君逸很是不解地说,“它跑了。”
苏暖暖洗了手,将剩下半个熟土豆剥了吃,解释说,“它喜欢自由,为什么要束缚它呢?它饿了,我们给点吃的给它不就行了。”说完,将土豆皮往沈君逸那边一推,“把桌子收拾一下啊,菜也拿个碗盖上。”
“……好。”
隔着柴院的这一处房间很窄,同李安家那间单间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多了一张能吃饭的桌子,被窝和炭火还是很足的,所以苏暖暖也不觉得冷。
沈君逸收拾完桌子,坐在桌子旁看着苏暖暖安然入睡的容颜,回想起过去——
曾经的沈君逸是战场上的掠夺者。从小到大,无数次战役,从一开始的痛彻心扉到后来的麻木不仁,他以为自己早已成了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
直到今天,沈君逸才发现,他触碰到了生命中的光。
那个抹光,是苏暖暖。
她娇俏调皮又聪明伶俐,靓丽的长相、傍身的医术,世俗的肮脏依旧没有将她拉下水。
她纯净、美好,如花一般。
——
第二日,苏暖暖早早起床,发现门口堆了一些人,连斗篷都忘记披上了,直愣愣地盯着这些人,随即冷着脸对为首的村长说,“不是说了还有半个月才能来接人吗?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村长没说话,只是带着众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一旁跟过来的婶婶脸色难看地解释说,“暖暖,你爹没了。”
“?”什么意思?
苏暖暖不解地朝婶婶走了过去,刚想要问出什么事,婶婶便以为她伤心过度,一股脑全盘托出,面上还很是难做的样子。
“那,那谁知道啊,是吧?你那个弟弟卷了家里的财产跑路,你爹又要休妻!刘氏便要跟着跑,结果苏小柏和你爹吵吵闹闹的,一不小心把你爹推河里去了。”
苏暖暖皱着眉头,情绪上没有什么太大起伏,只是问,“刘氏呢?”
村长听了,立马回了神,忙讨功劳似的回道,“押祠堂里跪着呢!”
“苏小柏呢?”
问到苏小柏,村长明显很不好意思,他回道,“这这这,让他给跑了!不过,我已经派人去追了,您放心,你娘的嫁妆我肯定一分不少的给你找回来!”
苏暖暖听后,继续问道,“他不是被关进牢里去了吗?谁放的?”
村长一听这话,脸上更加疑惑了,忙说,“这不是您让人给放的吗?”
苏暖暖冷声质问,“我何时托人将他放出去了?”
村长被苏暖暖一声冷喝吓得颤抖着身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是牢里传来的消息。说是您治好了县令大人的病,求县令夫人放了苏家人,这才让苏小柏免了责罚啊!”
“……”她这个求情的当事人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