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珞儿以为他没话说了,就点点头准备回去。
刚一转身,唐三郎却是突然想拦她,伸手就想去拽她的手,但封珞儿抬步的动作太快,没让他碰到。
封珞儿没注意到唐三郎的动作。
自然也就没注意到唐三郎眼底一闪而逝的茫然,他在做什么?
中午吃过饭,小腹有些坠痛,她没多想,只是因为身子不舒服,她也没再出门。
萍萍送完小豆丁去学就端着绣箩出门找孙婶子了。
封珞儿一个人在家歇着,慢慢地,坠痛变成剧烈的翻涌疼痛,饶是前世受了无数伤的封珞儿都不得不开始正视起这“伤口”来。
她不记得自己受了伤。
难不成是生病了?
封珞儿拧着眉,想出门去找李老汉看病,谁知步子一踉跄,疼的站不住了。
无奈她只能躺到床上躺着,被子虽然有两层,但封珞儿感觉不到暖意。
手脚冰凉的厉害,小腹坠痛感强烈地好像是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般。
若是有人在,只怕就能看到封珞儿这会儿的样子。
额头冒出薄汗,脸上也没了血色,唇瓣发白,牙齿还打颤。
她抓紧了被衾,在疼痛上头最剧烈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什么,暗自咒骂了一句。
原主的月事!
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封珞儿没留意这样的小事。
前世她被基因药剂改善了身体机能,还从来没来过月事。
没想到换了具身子体验到了极致的痛经感。
她咬着牙强撑,想不明白原主的月事怎么这么疼!
她自认忍痛能力在组织里算高的了,不用麻药割她的肉她都没觉得这么疼!
封珞儿揉着小腹企图缓解一下疼痛,但始终没有法子。
直到——
“封珞儿?”
门外清冷的声音响起,久久没得到回应,他抬步走到屋门口,正好看到躺在床上满头是汗的人儿。
来人脸色微变,朝逐渐意识模糊的女子走去。
封珞儿最后只来得及模糊看到那人的脸,好像是……隔壁的。
……
封珞儿是活生生疼晕过去的。
醒来的时候,小腹的下坠感还在,只是没那么严重了。
她捂着小腹坐起身子,看到了床边桌子上的红糖水。
是萍萍回来了?
她默不作声地端起来喝,一碗下肚,疼痛也缓解了很多。
刚把碗放下,就有人进了屋。
“醒了?”唐三郎声音清润,端着一碗药坐下,“把药喝了吧。”
封珞儿看了眼黑漆漆的药,闷不做声地一饮而尽,然后把碗给唐三郎。
“我怎么了?”
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
少女以往都是甜糯的嗓音配上清冷的语气,如今唐三郎倒是觉得,她的声音分明跟沙哑更配些。
“是月事。”说到那两个字,唐三郎也不禁红了耳尖,话都结结巴巴的,“以往你来月事的时候,也是这么疼么?”
他进来的时候,封珞儿都没了意识,浑身发汗,毫无血色,着实把他给吓了一跳。
幸好,只是月事。
封珞儿皱眉,被月事疼晕,这具身子这么弱的?
看来明天起要加强锻炼了。
唐三郎不知道封珞儿的想法,见她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以为是姑娘家羞于启齿,他便也没再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