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与你无关。”
她与王棋之间本就有恩怨。
萍萍却不这么想。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拖油瓶,是个扫把星,害得珞珞跟着遭殃。
是不是……是不是只要是她亲近的人,就都会变得不幸?
萍萍不敢深想,绝望空洞地眼神里死寂一片,再无波澜与星光。
……
王棋带着几个混混喝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被人从酒桌旁拽着拽到了亭长家。
他原先以为是亭长公子要见自己,到了凉亭才发现,确实是宋公子。
只是不是亭长独子宋怀平,而是宋浔。
他眼神一变,低下头匆匆行了礼。
“你昨天抓的人,关在哪了?”宋浔冷着一张脸质问,手中的折扇也被折叠齐整放在桌上。
春花在一边给他添茶,低垂着眼眸不敢说话。
王棋眨了眨眼睛,装作不知情:“浔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小人怎么听不懂呢?”
宋浔冷嘲一笑,“你当真以为你为宋怀平做的那些事我不清楚不成?我若是想查,也有手段查得出来。只不过问你是最简单有效的法子,你若是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替七叔治治这家里不安分的下人了!”
王棋脸色微变,连忙跪了下来,“小人真的不知道浔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小人昨夜只是跟兄弟几个出去喝了花酒,并未抓什么人啊!”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风行!”宋浔冷喝一声,一把冷剑直接贴在了王棋的脖子上。
王棋不敢回头。
是宋浔身边的暗卫。
他跟公子一早就知道的,宋浔身边有暗卫,公子一直以为是亭长安排的人来保护宋浔的,但王棋心里清楚,只怕并非自家公子想的那样。
这个宋浔的身份,只怕也并非宋家族亲那么简单!
王棋眸子缩了缩。
见他不答,风行的剑往前几寸,鲜血顺着剑刃滑落。
感觉到痛意,王棋脸色一白,忙识趣道:“地牢!在衙门地牢!”
衙门有大牢和地牢,还有水牢。
大牢里关押的是一些鸡鸣狗盗的小犯人,地牢里关地则是不方便明面上处理的一些重刑犯和死刑犯。
水牢更是为了特殊身份和罪名的人准备的。
大牢宋浔大可以直接进去捞人,但地牢和水牢这两个地方,他需要七叔出面。
尽管如果他搬出真实身份可以直接硬闯,但七叔的这层薄面,他还是要给的。
宋浔冷下脸,抓起桌子上的折扇往大门外跑。
春花要跟上来,却被宋浔冷声呵斥回去:“去转告七叔,半个时辰内,我若是在地牢门口见不到七叔,那就别怪侄儿用自己的法子行事了。”
春花脸色微变,也不敢跟上去,忙回去转告亭长了。
……
唐家。
唐三郎一大早就起了,小豆丁睡了一夜,一早上起来很懂事地没有跟唐三郎吵闹。
他只是很安静地问了一句唐三郎:“姐姐今天会回来吗?”
一双小鹿眼睛里带着几分期待和几分害怕,让唐三郎不忍心破坏了他的希冀。
最终他在小豆丁期待的眼神里点了点头,“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法子,准备去找里正商议,你乖些吃过早饭就去李夫子的学堂待着。中午在夫子家吃饭,好吗?”
“你能把姐姐带回来吗?”小豆丁执着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