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因着这几日都累，一家的晚饭吃的比较早，待饭煮好赵欣喜也醒了，赵欢喜将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烟熏肉被简单煮了切片就香的不行，赵欢喜又额外炒了一个野菜煎蛋，做了一份绿叶汤，端上桌让人看着就饿的不行。

但见赵欢喜还在灶房里忙活，林氏也不动，跟赵欣喜一起等着她，“咋还不动筷子，快吃。”出来见两人等着自己，赵欢喜忙将手里的一碟牛肉粒也放在了桌上，示意两人开动。

“这个哪儿来的？”林氏指了指桌上多出来的牛肉粒，却被赵欣喜抢答了过去，“我知道，昨儿阿姐说了，醉香居刘爷爷给的。”

“对，阿欣记性可真好，比阿姐的还好！”

赵欣喜被自家阿姐夸，心情也美的不行，“阿欣还记得好多事呢，阿姐会做蒸蛋，还会给阿欣吃大大的野果，还有，之前阿姐教阿欣写的名字，阿欣现在也会了哦。”

赵欣喜眼眸里满是星辰，亮闪闪的看向自家阿姐，那眼里仿佛在说：阿姐你看我厉害吧，快夸我。

林氏也知道醉香居爱给赵欢喜好东西，因着那张卤味方子，醉香居给的东西一次比一次贵重，但赵欢喜说了，这些东西跟那张方子比起来不算什么，更谈不上占醉香居的便宜。

林氏点头，“闻着挺香。”

赵欢喜却想的不一样，那日闲来无事，赵欢喜确实随手教了会儿赵欣喜写自己的名字，却没曾想，这才两日，赵欣喜竟然就会了。

说不意外是假的，赵欣喜好像比她想象中还要聪明，这也让赵欢喜再次有了送赵欣喜去学堂的想法。

“阿娘，阿欣翻过年就九岁了吧？”

林氏给赵欢喜和赵欣喜分别夹了一块烟熏肉，点了点头，“嗯，阿欣跟平安差不多，都是秋季生的，刚满八岁没两个月，算起来是吃九岁的饭了。”

前世，八岁的娃还刚上小学，这个时代启蒙的晚，若是送去学院倒也不算大。

“嗯，也不小了，阿娘我想着，若是可以，想把阿欣送去学堂里念书。”

“吧嗒。”林氏手里的筷子被赵欢喜这句话直接给惊得掉到了桌上，她只当自己听错了。“啥？去学堂念书？可...阿欣是女娃儿。”

这个时代，女娃儿是赔钱货，压根没有女娃儿去学堂念书的道理。

其实也有，只是林氏不知道，像在京都那样的大府后院，那些富贵小姐大多也是念书的，只是不是去学堂，而是请单独的夫子到府上教学而已。

“女娃儿咋了，西南国的皇帝也没明文规定，咱女娃儿不能上学堂念书吧？再说了，咱家阿欣聪明，若是可以去学堂，搞不好以后还真能给咱拿个女状元回来呢！”

“可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娃儿去学堂读书，是会被笑话的。”林氏的声音越来越小，却还是被赵欢喜听了去。

“读书让人明理；众人皆道女子当知书达礼，品德为先。何为德何为礼？不知书中为何，何来礼与德。”

“这...”林氏有些犹豫，赵欢喜说的这些她压根没有听过，送赵欣喜去学堂读书，更是从来不敢想。

可赵欢喜的话却压根没有说完。

“女子无才便是德？谁说的？”看她不抓过来，哐哐给她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