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道：“以往独身一人，怎么忙公务都不要紧，但是现在要成亲的人了，总要把时间分一些出来，放在自己爱的人身上。”

他说着，洁白的手指间拈着一颗莲子，送到姜黛嘴边。

他笑意如清风明月，如星辰万千。

姜黛怔了怔，这回没自己伸手去拿过来再吃进嘴里，而是张口吃了他喂来的。

大抵要培养感情，总是要一步步慢慢亲近起来的。

苏砚也愣了愣，可能没想到，继而那双微弯的眼眸里，又亮了几许。

姜黛伸手戳了戳他的眉心，道：“往后想笑就笑，不想笑就不笑，你不用时时在别人面前都保持着笑容，没有那个义务。”

苏砚怔然，道：“你怎么知道我何时想笑，何时不想笑？”

姜黛道：“看你的眼睛，像现在这般，就是想笑的。眼里若是没有星子，便是不想笑的。”她手指很平常地又往他的眉心点了点，“总那么忧郁做什么，明明笑着，这里却堆着忧郁之色。”

“大概，我太害怕失去了。”苏砚深深地看着她，“就像一场梦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醒。我希望，永远都不要醒。”

姜黛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问他：“痛么？还在做梦么？”

苏砚失笑，笑出了声。

他蓦地倾身过来，把她拥入怀中。

姜黛动也不动，听苏砚与她低声细语道：“不痛，不管你怎么拧，怎么打，都不痛。往后，哪怕是你拿刀子戳我，我也心甘情愿。”

姜黛心里，莫名泛出点苦涩，她道：“说过了啊，打情骂俏还可以，动刀动枪的作甚？”

苏砚放开她时，朝她伸手，手心里放着一枚玉佩。

姜黛还识得，道：“这不是当初你走的时候遗落的那枚么，后来我还给你了？”

苏砚道：“哪是我遗落的，明明是刻意留给你的，你不是早惦记上了么。只是后来阴差阳错又还给我了。其实，这是我留给你的定情之物，想着某一天，我会凭着此物，将你要到身边来。”

苏砚笑问她，“现在我重新郑重地送给你，你还要吗？”

姜黛点头，道：“我若不要，难道还让你拿去送给别个？自是要的。”

“只送你。”苏砚挑着嘴角，亲手将玉佩佩戴在了姜黛的腰间。

姜黛低头，看着那玉色和自己的裙子，搭配得相得益彰。

只是苏砚刚刚欲亲到她的额头时，姜黛冷不防抬头，往后仰了仰。

她还是躲开了。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了午后那个来去无踪轻薄她的人。

苏砚顿了顿，姜黛商量道：“留在下次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