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贵嫔曾见过仲平和仲尧兄弟俩一次,所以对他们两人还有一点印象。
她记性向来很好,如果没有记错,那两个人头确实是仲平和仲尧。
所以,李秀清所谓的“贺礼”,就是想要告诉她曾经自己做过的事,用这两个人头来警告她吗?
李秀清,这个贱人怎么敢、她怎么敢!
慕贵嫔气得全身发抖,伍嬷嬷见状赶紧安抚道:“娘娘莫气娘娘莫气,您可别忘了,你的肚子里还有着皇上的孩子呢,千万不能出了差错。”
“可是,李秀清那贱人欺我至此,我莫非还要忍气吞声不成?”
慕贵嫔咬牙切齿开口,恨不能现在就把李秀清捉来活剥生吞了。
想她纵横后宫多年,还未遇到一个人如此挑衅她,简直就是胆大妄为!
偏偏她如今正是式微之时,哪里敢和李秀清硬碰硬!
“娘娘,您若信老奴不若听老奴一句劝,如今安平长公主正是势力如日中天之时,娘娘不若先将今日这口气忍下,别和她去硬碰,否则吃亏的还是娘娘您啊!”
她是慕贵嫔身边的老人,一言一行都是在为慕贵嫔考虑,慕贵嫔心底虽有不甘,却知晓伍嬷嬷所思所虑都与她方才所想差不多,她还能怎么办?
她只能暂且先让李秀清那贱人得意一时,且看那贱人还能不能得意一世了!
“嬷嬷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傻,讨不到好就算了还惹上一身腥!”慕贵嫔深呼吸一口气,手抚摸上肚子,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眸光:“等到我翻身之时,我定要李秀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为两个人头的事太过惊悚且不祥,所以不用慕贵嫔提点,伍嬷嬷便将宫殿上下知情之人召集而来,威逼利诱他们不能声张此事,否则后果自负。
大家向来最憷伍嬷嬷的手段,也知晓慕贵嫔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子,所以哪里敢到底乱说,皆是纷纷点头应和下来。
一场风波暂且就这样过去,李秀清虽不知慕贵嫔这里的“人仰马翻”,但也知道,她的“贺礼”应该是能让慕贵嫔安分一阵子了!
她心里的恶气已出,待到次日一早,她便带上顾同泽兄妹前往承恩侯府,为承恩侯庆生。
承恩侯夫人也就是喻夫人,此时正与承恩侯站在府门前迎客,等到李秀清他们的马车到时,喻夫人一眼便认出马车是属于李秀清安平长公主的品阶。
她笑着同承恩侯道:“侯爷,长公主殿下来了。”
听到她的话,承恩侯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见到李秀清的马车。
他心情很好地开怀大笑,“既是长公主来了,那咱们就赶紧去迎接吧,可千万不能怠慢贵客了。”
他携着喻夫人来到李秀清的马车前,拱手相迎道:“参见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今日能莅临侯府,当真是让这里蓬荜增辉啊!”
他的一番话说得极为客套,听得马车里头的李秀清不禁轻笑出声。
“舅舅太客气了,身为晚辈,适逢舅舅生辰之时,怎能不来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