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公主殿下发现的那一批使绊子的人都在去年年尾被清算,抄家夺爵都是轻的。
今年的探花郎是输入,那年来村里送圣旨到世子爷邵涵,李九瑾知道了还感叹了一番,这世家子弟居然还有这么一个会读书的。
这朝廷刚建立三年,新一派的纨绔子弟已经在京城肆意妄为,这次勋贵中考上了一个探花郎这就等于给这些勋贵子弟紧紧皮,放榜这几日在家挨了老子爹毒打的不在少数,这下这些同辈的就对邵涵有些微妙了,好在这人还没娶亲,他们可孩子都有了这么一想心里好受许多。
李九瑾空间里的东西现在都是精细的,最多的还是药材,她发现空间里的药材要比外面药用价值高,所以她除了种一些想吃的其余的都种上了药材。
交给村民的方子已经传遍了附近几个村子,卖方子得来的钱都在里正那里存着,留着翻修祠堂来用。
这年过年爷爷还单独在祠堂待了好一会儿,他爹是个软和人,他爷爷去的早,他早年读书没有功名吃够了嫂子弟媳的白眼,哥哥和弟弟到不至于针对,从他们妻子的态度可有看出来对天读书是不满意的,一大家子人供他读书,老娘偏心弟弟,偏偏弟弟没读书天赋,这下子更不得了,老娘总觉得亏欠小儿子,他这个秀才也是发了狠考上的,考上秀才他都已经三十了。
谁知考上了麻烦更多,老娘偏心硬要他拉扯弟弟,弟弟被老娘宠坏了干啥啥不行,就这样老娘还说他不顾念兄弟情义,天对哥哥弟弟也确实心有愧疚,妻子也知道他们不容易,他不在家就百般忍让,可这样家里一天还是乱哄哄的。
妻子儿子受了不少气,他与哥哥弟弟彻底闹翻还是为的爹,哥哥弟弟不想大办,要把爹薄葬,他想着爹辛苦一辈子,生前没享福,死后也该走的风光,可哥哥弟弟都不允,就这一次他们兄弟四人打了起来,谁对谁错也记不清了,哥哥弟弟彻底把爹的尸体丢给了他,砸锅卖铁他给爹葬了,谁知人送来的丧仪被娘全都卷走去了弟弟家,这次他真是冷了心,但父母在不分家,碍于老娘的养育之恩他没说什么分家的话。
爹去世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哥哥弟弟也看他不顺眼起来,理所当然的索取,他想他读书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对待哥哥们了,导致现在哥哥们反弹,他知道他两口子没这样过,早年家里的活他要干,还要读书,他从没觉得哥哥弟弟的付出是应该的,在家也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但是现在哥哥弟弟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感觉他们不是亲兄弟,而是仇人,老娘也在其中给哥哥弟弟们撑腰,只要他一不顺他们到心老娘指定要到他这里抹泪。
老娘去世,他们兄弟四人彻底闹翻,妻子也竖起全是的尖刺保护家里人,儿子可能没读书的脑子,他这时候才觉得后悔,没在小时候给他们打好基础,干脆教了老大算学给送到了镇上做账房先生,二儿子手巧,就拜了一个木匠师父,好歹日后能混口饭吃,就这样哥哥弟弟还不知足,三番四次想搅了侄子的饭碗,就因为他们的孩子只能种地,心里不平衡之下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在李家村他们几兄弟成了笑话,兄弟反目,日子过得不咋好,稍微有点起色就会惹人眼红,到后来他做了村学先生这才遏制住了哥哥弟们的怨气,兄弟情义也在很久之前消磨没了,家乡受灾,他看出不对劲,准备跑,可是大儿媳蠢的可以五两银子一年就把大孙子送到了战场,这些想走又怕大孙子找不到人这一耽搁就是洪水滔天,他们一家人好歹跑得快全都是安全的,银钱损失不大,就是房屋都没了,一张椅子都没剩下。
怕哥哥弟弟起歹心,也是避开兄弟的意思他带着妻子儿子离开了故土,想着灾情过去了再回来,天不遂人愿,战乱了,大孙子死讯传来,水灾之后是干旱,他们一路往北,多数都在深山老林里,好不容易天下太平,准备安置下来大儿媳犯了痴病背着大儿子把孙女卖了,他当时真的打死这个儿媳的心都有了,他李家血脉再怎么都不能流落在外,一路上这么艰难都熬过来了眼看到了地方儿媳犯浑,二儿子家里的小闺女病了这么久,他们都没放弃,为了一口吃又饿不死哪里至于卖儿卖女。
他担心啊!
担心他们一家子没个好下场。
安顿下来他实在是不想回去面对李家那一群浑人,干脆就在这里安家立户,干脆祖籍都给改了,他不后悔,等孙儿上了考场他更不后悔,要是在老家那些人又要在他身上吸血了,他是读书人不好和哥哥弟弟计较,要是孙儿在老家一定会被那些人欺负,不回去是对的,难道清静,妻子也没了那些尖锐的气息,这一切在孙子考上举人他心里满足,他是有些遗憾家里琐事缠身,当年他是想继续考的,奈何家里人事多读书也读不进去了。
这一年开祠堂他看着爹娘的排位,说了半天的话,里正也理解,由着李家老爷子在祠堂待着。
对于大儿子的家事,老爷子是不满意的,当面教子背后教妻,连发妻都治不住还有胆子和心思置外室,都是不省心的,要不是为了孙儿的名声他管都不想管,真是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